他,而是没想到,那几名平日里向他横眉冷对阁老们竟然也都同意。
他琢磨着时局隐隐新变化,觉得关键还是落在苏晏身上。
……孤王从无办学经验,又对治学理论解不足,自然得时时向苏少卿请教。豫王戏谑地举杯遥敬紫禁城,低声笑道:“多谢皇兄。”-
苏晏熬夜写长篇大论,还以他80分美术课成绩,极尽所能地绘制幅粗糙版世界地图,就跟考前通宵样,到次日精神依然亢奋,容光焕发去上早班。
吴名照例驾车送他,在大理寺门口扶他下车。
身后似乎有目光窥探,吴名敏锐地回头,看见拐角墙边露出带颜色鲜妍袍角,不露声色地送苏晏入官署后,驾车原路返回。
在路过那道拐角时,他身影斜掠出去,下扣住藏身墙后之人,将对方反剪双手,按在墙壁上,低声喝道:“什人!”
“哎呀,好疼!好汉松手,饶吧……”那人娇声求饶。
吴名听这发嗲腔调就打个激灵,撤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那人揉着手腕,哀怨地转过身,果然是西燕。
吴名冷漠道:“能从兵马司追捕下逃脱,你也算有两下子。”
西燕被他触痛伤心处,恨然道:“又跑不快,如何逃得?这回可被你害惨!”
“看你全须全羽,还有新衣裳换,惨什。”吴名不为所动。
西燕大哭:“抓住是侯府家丁。奉安侯见长得像你那个‘苏大人’,便将强行关押在侯府柴房,说留着将来算计人用。他家下人见天生丽质花容月貌……”
吴名抖落满地鸡皮疙瘩,再次后退两步。
“……艳若桃李秀色可餐,个个都对动手动脚,实在气苦不过,只好想法子逃出来。”
“侯府守卫森严,你怎逃出来?”吴名质问。
西燕羞惭难言,但又抵不过他锋利冰冷怀疑眼神,只得如实招认:“与后园管事睡两次,死磨硬缠,让他答应带出柴房透口气。然后用砖头敲晕他,换上他外衣,拿管事牌子从后门跑。”
吴名无语,用看白痴眼神看他:“你因为不想被人揩油,就和人睡觉?孰轻孰重?”
西燕愕然:“……”
恼羞成怒下,跺脚道:“至少逃出来啊!不用再受奉安侯那老畜生气——他有次喝醉酒,把当那个人,用鞭子狠狠抽顿,身上到现在还疼着呢!”
“恭喜逃出生天,今后自求多福。”吴名转身就走。
西燕在他背后叫:“等等!你要杀那老畜生对吧,能提供情报给你,帮你杀他!”
吴名脚步滞,恨意与怒火又开始在胸口翻滚,咬牙问:“什情报?”
西燕上前几步,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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