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受刑——”
“这可由不得你。”行刑校尉从旁边烧开大锅里舀出勺沸水。
冯去恶像条走投无路残喘野狗,将哀求目光投向此刻主宰他命运人:“沈柒!沈柒你放过!宁可挨刀,挨十刀,身首异处,也不受这鸡零狗碎折磨……向你赔罪,给你磕头,你放过!”
“冯大人当时折磨时候,可不是这般软弱嘴脸。”沈柒快意地冷笑。
冯去恶见他不为所动,牙咬心横,说:“只要不上刑,拿个天大秘密与你交换。”
“秘密?嗬,不稀罕,你带进棺材里陪葬吧!”
“难道你真不想知道,为什要陷害豫王,动摇东宫?为什好端端锦衣卫指挥使不去经营,反而背着皇爷暗下活动,最后惹到不该惹煞星,以至赔上条性命?”
沈柒不语,目光暗沉。
冯去恶见他心动,又说:“这个秘密可以让天地翻覆,或许会带给你巨大灾祸,但同时也是泼天机缘,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听。”
沈柒沉凝片刻,缓缓扯动嘴角:“你不必关心胆量,只需知道,比起空口无凭交易,宁可相信被酷刑折磨到崩溃后招供。”
他狞笑道:“来吧,冯大人,水要凉。”-
六月初七这日,苏晏因为生辰获准休沐,不必去大理寺当值。他痛痛快快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慵懒地起身穿衣。
桌上放套大红圆领衫,是母亲林氏新手绣织金仙鹤吉服,取仙鹤延年之意,颜色款式都十分入时,就是腰身略显紧窄。毕竟他离家大半年,少年身量渐长,母亲无法量体裁衣,难免尺寸有些偏差。
苏小京服侍他洗漱更衣完毕,惊喜地说:“大人这样穿更好看!平日里官袍都太肥大啦,如今这窄衫子穿,衬得肩宽腰细腿长,就像北哥念书里说什,风流……对,风流蕴藉!”
苏晏也觉得这个时代服装,除曳撒还算便于行动,其他什*员公服、常服,包括日常道袍、直裰、澜衫,都是宽里宽当,就靠根腰带束着,走路都觉得袴裆漏风。如今穿身紧,才找回些安全感,照照镜子,自觉又多几分英武。
苏小北敲门进来,端着个漆盘,盘里搁个盛满酒杯,笑嘻嘻道:“祝大人身体康健,福寿绵延。”
苏晏道声谢,犹豫地指指酒杯:“要喝?大早,空腹呢。”
“是呀。今日是大人生辰,早起便要先喝杯寿酒,临睡前再喝杯。期间若是有人敬寿酒,大人都得赏脸喝杯,这才吉庆。怎,大人家乡那边不是这过寿辰?”
苏晏回忆下,似乎要吃太平面和太平蛋,但前世年轻人根本不循旧俗,啤酒烧烤电影K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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