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离开。
他定睛端详,这少年确确是太子朱贺霖,顿时面上堆笑,在马上拱手行礼:“原来真是小爷。这些兵丁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竟敢对小爷无礼,该罚!石指挥,还不快向小爷磕头赔罪?”
石乐志当即噗通跪地,不住地磕头:“卑职眼瞎,小爷饶命!”
卫浚又道:“巡夜缉盗,是兵马司分内所在,不慎冲撞小爷,还望小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如此,下人们也会感激小爷仁德。”
太子不吃他这套,冷笑道:“兵马司巡夜是本职,奉安侯如何就闻声而来,还来得这快,莫非两下里暗有勾牵?孤竟不知,五城兵马司原来不是隶属兵部,而是任由你奉安侯差遣。”
外戚与武官勾结,染指兵权是大罪,太子觌面句,便问得极诛心。
卫浚心底暗骂:这小子越发刁钻难对付!面上强打笑意,解释道:“老臣盖因前几日又遭宵小刺杀,幸得无碍,才带领家丁入夜巡查府邸附近,听见此处有异动,便过来看个究竟。”又反问:“深更半夜,太子殿下何以不在东宫,白服现身街头?莫非冶游太久,错过宫门下钥时辰?”
这话将太子目前窘境拿捏个正着,“冶游”词,隐有质问他是否眠花宿柳之意。
朱贺霖眼珠转,扬声道:“孤微服私访,自然是有公事在身,怎,还需要向奉安侯汇报?你想知道?自己去问父皇呀!”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卫浚时摸不透底细,倒也不好再说什,心想:本侯不便当面去问皇爷,但至少能使帮子言官,把明日早朝搅得鸡飞狗跳,你小子等着瞧!
朱贺霖搬出父皇名号震慑卫浚——至于回头在皇帝面前如何解释,那又是另回事,毕竟是亲爹,还能吃他不成。
正得意地想要驱车离开,卫浚又开口道:“老臣看车身微沉,想是车厢中还有人。谁敢如此大胆,与太子同乘?”
太子凶狠地瞪他:“孤车里没人,怎,你不信,想搜车?”
卫浚做苦口婆心状:“小爷千金之躯,不可轻忽安危。万是那个刺客躲在车内意图不轨,本侯临场不察,罪过可就大!”
太子说:“小爷安危自己有数,用不着你奉安侯操心!”
他越是掩护马车,卫浚越觉得可疑,暗忖车内必藏着个见不得光人,与太子夜游取乐,不是青楼花娘,便是南院小倌,必拿个当场,看他今夜如何收场!
卫浚自觉十拿九稳,陡然喝道:“车内有兵器声,是刺客!快护驾!保护小爷去安全处!”
石乐志并未听见车内有任何动静,正在犹豫,被卫浚狠瞪眼,只得起身命令手下:“还不快护驾!拿下车内刺客!”
“谁敢冒犯东宫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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