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看见苏晏露面,他愤恨怨毒目光从铁栅栏间刺过来,声不吭。
镇抚使对苏晏说:“苏大人可是要亲审犯人?下官这就命人准备刑具。”
苏晏皱眉:“不玩这套,跟个将死之人也没话说。你转告他,交出党羽名单,不得胡乱攀咬,便替他向皇爷求个情,改腰斩为斩首。否则,该死多惨就死多惨。”
镇抚使还没来得及应声,冯去恶往地上呸口浓痰,表情极尽不屑。
苏晏冷冷哂,不回应他挑衅,转身走。
个堂上官,个阶下囚,自己多说个字都是掉价,苏晏才不在乎失败者白眼与仇视。
回头将诏狱中这些年案件卷宗又打包几大箱子,同样运回大理寺。
需要调阅资料太多,他不可能独自完成,便想招:叫来手下所有刀笔吏,列队站好,让他们自报姓名和任职时间,挑出十几个看着踏实能干、经验又丰富。
苏晏把暗箱里证据分门别类地交给他们,逐进行编号,以免丢失或藏匿。然后让他们对照证据与资料,寻找出涉案*员具体信息,先草拟出份名单。
另外还有冯去恶下令侦办那些狱案,亦需勘核,看有没有冤假错案,同时也可以作为清查党羽证据。
光是去大理寺报道、跑两处锦衣卫官署、搬十几个箱子、挑选人手,就耗费整整天时间。
更别提接下来浩如烟海案卷,没有半个个月根本查不完。
申时将近,大理寺官吏们散值回家。苏晏忙活天,深感疲惫,手臂和大腿上尚未愈合伤口也隐隐作痛。
他坐着马车,慢吞吞往家走,总觉得似乎遗忘什挺重要事。
……沈柒!他险些把这位“性命几丧”“义士”给忘。
昨日御门听政结束后,他忙着打理卓岐遗体送还其家属,又要去詹事府办理职务交接事宜,没空再去探望沈柒,只叫下人传个口讯。
今日又担心不及时搬走锦衣卫相关文书案卷,被人动手脚,整天连轴转,这会儿才想起,还有个重伤在床兄弟呢。
苏晏当即吩咐车夫,改道去沈府。
走进寝室时,苏晏见沈柒趴在床上,闭着眼昏睡,便轻手轻脚上前,揭开他背上新换纱布,查看伤口。
前天他提炼不少青霉素,算起来大致够七天使用量,还叮嘱婢女每隔四个时辰须上次药。
如今过两天,伤口不再流脓,炎症也好转许多,再涂几天青霉素,等细菌彻底杀灭,就可以上金疮药,促进去腐生肌,皮肉黏合。
苏晏松口气,盖上纱布,正要离开床沿,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他低头,看见沈柒双漆黑锐利眼睛,正目不交睫地注视着他。
“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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