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孽!你要是不去祸害叶东楼,就什事都没有。”
豫王以为他吃醋,窃喜又急切地解释:“那是还未遇到你之前。若你肯回应,本王保证今后再不多看别人眼,只心意对你。”
苏晏半点不信,冷笑道:“王爷抬爱,下官感激在心。可惜下官真不好此道,即便好,也当寻良人相携终生,受不得露水情缘好处。”
“孤王对你苏清河片真心,你怎——”
苏晏抬头看天,指着云层中轮时有时无圆月,嘲讽道:“王爷莫非也要与对月盟誓,说什‘天荒地老,此情难绝’?叶郎中郁血未凉,可不想步他后尘。”
豫王被他臊得羞恼不已,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忍不住分辩:“不是真贪花好色——”后面戛然而止,脸色沉下来,嘴角紧抿,不再吭声。
苏晏哂道:“圣人说,食色性也,可见好色乃人之本性,尤其是男人。知道王爷位高权重,嬖宠如云也是正常,但下官只求这个宠别落在身上。王爷可知云洗为何要杀叶东楼?”
夜风微寒,他失血发冷,扯着斗篷裹紧身体,提个灯笼,脚步虚浮地往林子里走去,同时将这个案子始末和云洗作案动机,五十道来。
豫王紧随在他身后,听得张脸白里泛青,青里透紫,难堪到极点。
苏晏话像无形鞭子抽打在他脸上,若不是夜色掩盖神情,他恐怕会掉头而走,不愿再受这诛心之刑。
沿路走圈,不见人影,苏晏在云洗之前躺过大青石边停下脚步,遗憾道:“他怕是已经走。天网恢恢,他又能逃去哪里呢!”
豫王此时也逐渐冷静下来,平复动荡心绪,怀着自咎沉声道:“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确全是孤王错。是行事荒唐,以为两厢情愿便与人无伤,却不想伤人之心,犹胜伤体。
“将情爱当做消遣,收放自如,便错误地推己及人,以为人人都经得起好聚好散,却从未真正考虑过他人感受——是当朝亲王,权位显赫,要聚,谁敢散?要散,谁敢留?不过是表面上装作公平仗势凌人罢!”
苏晏见他身居高位仍肯低头认错,且言辞诚恳,切中要害,像是真心反省模样,心底对他有所改观。
又念及今夜救命之恩,自己也不好再绷着张讨伐脸,于是温声道:“书上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若能自省,便是吾等楷模。今夜又说不少逾矩犯上话,全因王爷先前说过,与做朋友交往,既然是朋友,就有互相匡正责任,焉能见错不谏。”
豫王难得听到苏晏对他说几句体己话,窝心之余,又觉得悻然,“朋友?本王缺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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