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携走。
崔锦屏摇头:“惹谁也别惹御史。难道不知先帝有句金口玉言?”
“是什?”苏晏好奇问。
“先帝偶尔在宫中唱戏,突闻巡城御史呵呼声,问谁在此大肆喧哗?先帝赶忙停下,说‘畏御史’!”
苏晏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胡乱摆摆手道:“小弟先走步,告辞。”
“等等,愚兄在后厨寻壶酒,还想再与你对饮,醉方休呢。”崔锦屏见他走得急,伸手想挽留,不料只捉住衣袖,拉得苏晏个趔趄,险些栽倒在从旁路过云洗身上。
苏晏“啊”声,只觉腰身被只手掌托住,方才站稳。
那只手迅速撤回,像被蜂蛰似。
竟是脸冰雪凉意云洗。
“抱歉抱歉,是太过鲁莽。”崔锦屏连忙致歉。
“无妨。”
苏晏朝云洗拱手:“多谢云大人施以援手。”
云洗又微微点头,语声清冽地说句“小心点”,径自走。
崔锦屏吃惊道:“他居然会和生人说话!清河兄,你可真是八面见光啊。”
苏晏失笑:“哪里话,也意想不到。酒改日再喝,先回房沐浴,今日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累出身汗。”-
吴名在奉安侯卫浚回府必经之路上,埋伏整整天。
期间无论烈日,bao晒,还是蚊虫叮咬,都未挪动过分毫,哪怕侯府家丁从路上来回走过好几趟,也不曾发现,咫尺之外竟藏着个蓄势待发刺客。
准备杀人时候,他比沙漠上骆驼更坚韧忍耐,比捕猎中胡狼更狡猾谨慎,如蝎钩蛇牙,蕴着仇恨剧毒,只待致命击。
然而目标迟迟未出现。
卫浚被禁足两个月,唯恐又遭遇刺杀,只差没把自家府邸修成个兵营,轻易接近不得。吴名自从离开苏晏家,就开始寻找下手机会,直至今日端午,方才等到他离府前往东苑。
吴名打听过,东苑射柳是年年惯例,侍驾*员们卯时出发,大约申时回来,可眼下已至戌时,却仍不见官轿和仪仗。
他潜入卫府,听见随从向管事禀道:“侯爷被圣上留宿东苑,差小回来报个平安。”
跟到处偏僻角落,吴名拿捏住那个随从,逼问出卫浚住在洪庆殿,便打算趁夜潜入东苑,血刃仇雠。
皇城高墙挡不住他飞爪百练索,更何况东苑南墙还豁个口子。
亥时,吴名身夜行衣,黑巾蒙面,悄然潜入东苑,没有惊动个侍卫。
他搜遍洪庆殿,寻找卫浚寝室,在扇亮着烛火槅扇窗外,听见屋内熟悉声音。
是卫浚老贼!吴名小心地戳破窗纸,向内窥探。
只见卫浚正与名肤色微黧、面目阴沉中年男子据桌密谈。
那名男子身穿飞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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