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清河兄,恩师有难,你该不会独善其身,坐视不理吧?”
帽子顶顶扣过来,苏晏怀疑自己要是再说半个“不”字,明天朝堂上就会有折子弹劾他“不尊师道,德行有亏”。
他只得勉强应承:“明天便向东宫讨个恩典,去诏狱探视恩师。”
干同学和监生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
翌日早晨,苏晏在东宫提起此事,朱贺霖口就答应,还给他块随意出入诏狱腰牌。
只是他对原主小学老师没啥印象和感情,实在不愿蹚这趟浑水,打算就是瞧瞧,送点衣物食水,发扬下人道主义精神就好。
结果刚走下诏狱,他就有点后悔。
阴森逼仄,潮湿寒冷,充斥着挥之不去血腥气息,不知何处传来惨烈哀嚎声,怨魂泣夜般,若有若无地萦绕身旁。
苏晏不禁打个寒战。
随同锦衣卫校尉帮他提着食盒和包衣物,习以为常地笑道:“苏侍读,这边请。犯官就关押在最内那间,由千户大人亲自审问。本来按规矩,过堂前谁也不能探视,但您拿着太子爷牌子,自然是百无禁忌。”
苏晏颔首不语,倒不是摆架子,只是觉得张口,这满狱血腥气就能灌进嘴里。
他跟着这校尉来到深处那间牢房,转过石壁,进入牢门,半空中个血糊糊人影就印入眼帘,吓他个猝不及防,蹬蹬后退好几步。
后背撞上个坚实胸膛。对方岿然不动,他自个儿险些崴脚,站稳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撞疼肩膀。
手腕被人把攥住。
苏晏受惊转身,只见名英俊剽悍锦衣卫就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这人有点眼熟……苏晏觉得对方目光如刀,不是大砍刀,而是异常锋利小巧手术刀,看人仿佛解剖尸体,刁钻毒辣。
双方贴得太近,几乎鼻息可闻,他警惕地想抽身,对方却牢牢抓着他腕子,手劲大得惊人。
“苏大人可是忘卑职?”
对方开口,苏晏就想起,和状元崔锦屏喝醉酒那夜,澄清街石桥上,险些被绑去“吃醒酒汤”事儿。
原来是那个摸他脸锦衣千户!
“鄙姓沈,沈柒。苏大人可以唤七郎。”
他口个“卑职”“大人”,语气里却毫无恭敬之意,更像是绵里藏针调谑。
记得当夜干缇骑叫他“千户”,若是正千户,就是正五品,比自己这个从五品洗马,在品秩上还要高半级。虽说武官品秩含金量不如文官,起码也算平级吧。如此做派,打又是什主意?
苏晏干笑声:“不敢当不敢当,千户大人还是先松个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沈柒将手指根根松开,注视苏晏腕子,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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