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当兵子走到对方棋盘底线时,便可升级为后。”
朱贺霖把抓起边上个闲散主教:“那相也要升为后。”
苏晏急忙拦住,“兵升变是种特殊着法,你那分明是耍赖,不合规则嘛!”
朱贺霖反手按住他手背,用力压在棋盘上,眉梢扬起,目光锋锐而桀骜。
“规则?谁定规则?是王,指哪个是后,哪个便是后,谁敢拦,就杀谁!”
苏晏有些愕然地望着他那稚气尚存却英华勃发面容,忽然生出丝隐隐不安:老虎再小毕竟还是老虎,太子虽然年幼,却早已习惯至高尊荣赋予他生杀大权,自己过于放肆逾矩行为,是否会为将来埋下祸根?
这想,心下顿觉兴味索然,唇角挂起习惯性轻浅笑意,“殿下说是,莫说棋子,天下芸芸众生皆是陛下与您臣民,为奴为后,还不都在殿下念之间,哪个不知死活敢拦着?”
朱贺霖听得很是受用,可不知为何,对方嘴角边笑容却令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意识到苏晏右手还被摁在棋盘上不敢挣脱,他缓缓撤回掌力,眼见那白玉般手背上红印浮起、指痕赫然,不觉眉头皱。
苏晏微笑:“殿下玩累吧,要不要歇息下?”
朱贺霖抿抿唇角,闷声道:“除父皇,这宫里没有人下棋赢过。知道他们不是赢不,而是不敢赢,就连输也要想方设法输得不露痕迹。可是清河,你却连赢十盘,点面子都不给。”
苏晏暗叹口气,推开棋盘,俯身道:“臣无礼冒犯,请殿下责罚。”
朱贺霖垂眼见他规规矩矩地跪拜,看不清神情,只个乌黑后脑勺伏在面前,忽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今后若是连他都变得卑恭唯诺,成为无数后脑勺中面目不辨颗,又该是怎样情形?
这想,竟生出几分懊恼,屈起指节个爆栗凿在他额角:“起来!又没怪你,瞎跪什?以后不许动不动就下跪请罪!”
苏晏嘶地抽口冷气,伸手摸,额上肿起个小鼓包,登时心中怒起:靠,你以为喜欢跪啊?上辈子顶多就跪过天地和爹妈,你个小屁孩算老几,拽得二五八万,老子还不伺候!
当即猛地抬头起身,正对上太子变幻不定脸色,雄赳赳气昂昂道:“那以后就不跪,这可是你自己说!”
朱贺霖怔,神色有些尴尬,“这个……在父皇与百官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又看地接着道:“其他时候就免吧,也不喜欢看你跪着说话。”
已经作好获罪准备苏晏大感意外。这个太子,不知道该说他是不摆架子,平易近人呢,还是汪洋恣肆,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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