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被这飞来横骂砸,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个须发皆白老文官大步出列,冷笑道:
“苏贡士并未指名道姓,奉安侯何必做贼心虚!圣人云君子四道,其行正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你横行霸道是为不恭,瞒天蔽日是为不敬,残民害理是为不惠,蠹国梗政是为不义,还有什脸皮在朝堂上叫嚣大逆不道!”
卫浚看,又是这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李乘风,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文臣领首,经常在朝堂上高谈雄辩,多次对他抨击弹劾,登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他也顾不得苏晏,朝李乘风破口大骂:“老匹夫,安敢辱骂国戚,全然视天子威仪于无物,其心可诛!”
李乘风大怒,还击道:“乱臣贼子,倚仗后宫裙带欺公罔法,跋扈朝堂,老夫第个饶不得你!”说着将手中捧朝笏朝他猛地掷去。
卫浚时不防,肩膀上被砸个正着,,bao怒之下扑过去推打。
李乘风亦不甘示弱,老拳飞出。
只见两个年过半百朝廷重臣,像街头地痞似相互殴攘。旁边众臣瞠目结舌者有之,拖拽劝架者有之,惊慌避让、惟恐殃及池鱼者亦有之。
苏晏瞪圆双眼,心底大呼:太神奇,太彪悍!原来这才是古代朝堂真实面目,板砖与拳头齐飞,唾沫共虚汗色。
殊不知像这样全武行,可是几十年也难得见上回。
李尚书毕竟人老体衰,脚软被奉安侯推倒在丹犀边上,恰巧将铜鹤细细颈子撞得断成两截,便顺手操起酷似武汉鸭脖那头,用力朝奉安侯掷去。
奉安侯矮身躲过去。
苏晏正好处于他后方,猝然见暗器兜面飞来,慌乱中两腿绊,四仰八叉摔在御座前台阶上,抬头正好对上景隆帝青寒如铁脸。
俯仰,四目相对。阵小冷风飕飕地吹过苏晏后颈……
铜鹤头落在皇帝脚边,骨碌碌地滚动……
景隆帝重重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厉声道:“你们好大胆!”
这声厉喝如雷霆震怒,整个大殿骤然安静,李卫二臣保持着扯打姿势怔在那里。
苏晏惊得忘记动弹,见太子拼命朝他使眼色呶嘴巴,几乎要挪过来用脚尖踹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待在个不该待地方,忙从御阶上爬起来,抖抖衣袍躲进人群里。
景隆帝颊上肌肉微微,“身为臣子,御前如此行失礼,你们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吗?来人,将此二人并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处置!”
说罢怫然甩袖而去,丢下句:“殿试延期,另行择日,退朝!”
*员和贡士们窃窃私语、摇头叹息地退去。苏晏慢腾腾尾随在后,没想到自己就这莫名其妙地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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