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又被烫得狂吐舌头。
白糖静静地看着地上散乱、未完成纸杯蛋糕,甚至有个滚到厨房角落,半晌,他不顾火辣辣发着刺痛指尖,从黑糖嘴里抢下那个被吃半蛋糕,说道:“不可以再吃,还没有熟透,会拉肚子。”
他弯下腰,把沾灰蛋糕个又个地从地上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屋子很安静,他看着被小蛋糕塞满垃圾桶,随即无力地蹲下来,抱住自己膝盖。
手机传来几声“叮咚”,应该是周朝雨回他,但现在他没有什心情去看。
上次生病时照顾,对白糖来说,并没有给他什安全感,毕竟在结婚之前,蒋云苏也是这照顾着失去至亲自己,同时自己天真地以为,他们两个是经过考验爱情,是天生对。
事实证明,他错得很离谱。
在新家生活已经有两个星期,可每天晚上都还是会做噩梦,由在原来家里受折磨零碎片段,变成在新家背景里被虐待片段。
白糖抱着膝盖手收得越发紧,他原本以为,蒋云苏失忆后,他或许会过得轻松些,可并没有,天天过去,心理上不安点点地堆积,他反而变得更加焦虑,更加胆战心惊,任何点突兀小声音都会吓得他浑身颤。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蒋云苏什时候会恢复记忆,他什时候会重回那种暗无天日处境,他什时候把黑糖送走最合适。
他已经形成每天早中晚餐之前都会自问习惯,内容便是这三个问题。
有时候,他还会想,与其提心吊胆地等着alpha哪天变回原来样子,还不如直过着以前生活,最起码脚能碰到实地,最起码能够安心。
甚至更加极端,干脆破罐破摔,爽过这段缓刑期,等到alpha恢复记忆那天,等到他把黑糖安顿好那天,他就选择去死。
他会在门口上吊,听说上吊死亡人样子都不太好看,正好可以吓到刚进门蒋云苏,来个脸贴脸;或者躺在客厅割腕,血流得很多很多,浸红地毯,直延伸到门缝,让蒋云苏皮鞋沾上黏腻血。
他还不要闭眼,要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方向,因为这样说不准会让蒋云苏留下阴影。
他也曾搜索过,到底是刀割脖子流得血多还是捅哪里血管流得血多。
可是,往往这个念头出,白糖眼泪就会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可是凭什,凭什死是他,凭什。
而且,而且……他其实很怕痛啊。
蹲到腿都麻、黑糖都担心地跑过来拱拱时候,白糖才深吸几口气,抬起有些红眼睛来,他挠挠黑糖下巴,露出个轻轻笑:“抱歉黑糖,让你担心啦,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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