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关上灯,出去。
凌晨3:30,塞在枕头底下手机震动起来,蒋云书睁开眼睛,摸索着关掉闹钟,麻利地穿上外套,走进白糖房间。
结果可能是热,他看到那不安分小孩把被子都掀开挤到旁,蒋云书操心地皱着眉,试探地用手背探探热。
……怎感觉更烫。
没想到这轻轻碰,白糖抖下,缓慢地掀开眼帘。
个多小时,还没睡着?蒋云书怕又吓到他,正想解释,就见白糖有气无力地闭上,他太难受,难受到睡不着,脑子被烧得昏昏沉沉,痛得像有尖锥下又下地敲打着神经,意识趋近于无,就连这在哪,是谁在摸他额头都不知道。
蒋云书摸摸白糖手,又伸进被子里攥攥白糖脚,完全是冰。
身体在发热,手脚却暖不起来。
这该有多难受。
蒋云书把被子重新盖回白糖身上,下趟楼,找出两个空矿泉水瓶装满热水。
他完全像在照顾小孩子样,先把里层被子下方卷起来包裹住白糖脚,再把矿泉水瓶放到脚心旁,等到里层被窝暖,才拿出来放到第二层被子之间。
期间白糖像傀儡样任由蒋云书摆布,已经连动动手指头力气都没。
蒋云书替他换新降热贴,又压实被子四角,蹲在床边,问:“会烫到吗?”
白糖觉得自己耳朵像糊上层膜,外界声音听得都不真切,他像在同什作斗争似挣挣。
蒋云书又问遍,这次,白糖听清楚。
生病会让坚强人变得脆弱,如同夜晚会让人多愁善感般。
在白糖暗无边际意识中,从来都很安静蜷在最深处他,突然很想哭。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句话,但若许久无人说起,那便是不敢奢望。
不能哭,白糖这对自己说,于是他瘪瘪嘴,忍住。
蒋云书沉默地望着白糖眼泪从紧闭眼角流下来,滴又滴,沾湿睫毛,打湿枕头。
半晌,他用纸巾擦干净泪痕,关上门出去。
第二天早上7:00,蒋云书穿戴整齐地站在白糖床边,电子体温计上显示着36.5度,退烧。伸进被窝摸摸白糖脚,暖,他换新热水塞进去,又写张纸条压在保温杯底下,出门。
临近10:00,白糖被热得浑身是汗地醒过来,他迷蒙地睁开眼睛,时之间头脑片空白,直到房门被什东西锲而不舍地挠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地把自己撑起来。
他喉咙发干,看到床头柜放着个保温杯,可用吃奶劲都拧不开,反而弄得他手臂阵酸软,他有些委屈地把保温杯放回去,侧过身子,脚碰到拖鞋,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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