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当然不知道,而现在他要往电缆厂开。
姜亮点没再说话,靠在车椅后背慢吞吞地解手腕纱布——道褐红色伤疤,仔细看,还有新生嫩肉。卢宋瞥眼,问道:“你自己弄?”姜亮点点头。
“疼吗?”
“疼。”姜亮点重新把纱布缠好,笑笑说,“但是蛮值。”他出来穿得太少,现在手脚冰凉,想让卢宋把暖气调大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他名字,于是说道:“你还没和说你叫什。”
“卢宋。爸姓卢,妈姓宋,卢宋。”
“卢大哥,”姜亮点说,“可以把暖气调大些吗,有点冷。”
卢宋反手把座椅后披外套取下来递给姜亮点,“你和晁鸣是同学话,咱俩年龄应该差不多,不用喊大哥。”
姜亮点穿好外套,拉拉链时候突然感到胸口有什东西,挂在脖子上。他发怔,思绪又飘到昨天夜晚晁鸣拥抱里。
“你和晁鸣…”卢宋句话把他拉回来。
“啊?”
“没事,”卢宋干笑两声,“就觉得你挺厉害,能把晁挥气成那样。”他顿顿,补充,“不过还是说句,干得好!”
前面红灯,卢宋挂挡停车。这辆小别克有点年头,换挡杆不灵活,卢宋使点劲,姜亮点注意到他手离开档杆时候在发抖。
“你,你手怎?”他问。
这是卢宋痛处,他不自觉地想要把手藏起来。姜亮点发觉是自己多嘴,小声说句“抱歉”。
绿灯亮起来。
“其实平常不总这样,”卢宋说,“这辆车好几年,就…杆子换得不顺。”
“受伤啦?”姜亮点猜测。
“嗯。”他放慢车速,不知道为什他想让这段路程再长些,能慢点到电缆厂,“因为晁挥,他…”
“你想说就说,不说也没关系。”
卢宋抿嘴巴,“那时候还是晁挥保镖,要保护他,被几个人用钢管抡砸臂窝。”卢宋已经很久没向别人提过这件事,“然后,然后两个胳膊关节粉碎性骨折,恢复后也废,用力太大就手抖。现在手上能干最大强度活也就是开车。”
保护晁挥是卢宋责任,干这行受伤也是在所难免,他没想过去抱怨或者怨恨。跟着晁挥将近十年,卢宋敢保证没出那件事之前他对晁挥绝对忠心耿耿,晁挥对他好,有时候就像他亲哥样,他是知恩图报。他拦在晁挥身前,替晁挥挨钢棍。
晁挥推他把,迅速上车把车开走。留他人。
那时候卢宋才意识到,什“亲哥”,他不过是晁挥身边条狗罢。
之后他还是跟着晁挥,能有什办法。晁挥又开始像亲哥样对待他,派点小活让他干,钱也给得足。再后来,又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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