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缩成一团,捂着肚子,眼前摆着一只玻璃水杯。他听见开门声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地闪。
“晁鸣,晁鸣,晁鸣,”他一连喊出三个晁鸣,“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你把我放开吧,求你了。”
晁鸣认为他可怜得好笑,过去给他解开链子。离了铁环的姜亮点好像脱钩的小鱼儿,“嗖”一下就溜走。
姜亮点憋尿很久了,他在误以为晁鸣回来后甚至动过直接解决在那只水杯里的念头。他就在心中数数,如果再过一百秒钟晁鸣还没有回来他就在晁鸣的水杯里撒尿,可往往数到一百,真要做了,他却又不敢,然后接着再数一百秒钟。
结束了,姜亮点站在厕所门口看正在倒酒的晁鸣,他不想回去,不想再被拴着。晁鸣倒好酒就看到站得笔直的姜亮点,穿着自己的毛衣,领口长出截雪白玲珑的脖子,一双细瘦的腿绷直,很紧张的样子。他冲姜亮点举杯,轻声说话:“过来。”
温声细语的晁鸣对姜亮点来说就是迷人的慢性毒药,这次他打算先挣扎一下再赴死,于是他摇摇头,说:“只要你不给我戴那个。”说罢他摸摸自己的脖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