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眼。身体亢奋着，人却在梦里。
意识飘浮在空中，始终不能落地，直到站在出操早课队列中，整个人仍然是在云端飘着。
昨夜，当
切都平静之后，排长搂着在酒精作用下陷入沉睡，直拥着他，动不动，怕动就惊醒
这个美梦。
这场梦太美，美得让怀疑它是否真发生过。
拥抱着，抚摸着人，是朝思暮想排长，魂牵梦萦人，以为辈子也不可能碰触人。
这个梦太不真实，来得太雷霆万钧，从天而降，让不敢相信，大脑处在片滚热空白中，久久都无法回神。看着排长睡梦中脸，秒钟都不敢合眼，仿佛眼闭他就会消失。轻轻抚摸怀抱里他身体，怕弄醒他，又停不下手，因为只有反复确认手下这真实感触，才能让相信刚才发生切不是梦，不是梦过无数次却在醒来后陷入无限空虚梦。
当梦里无数次情景突然变成现实，人反应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恍惚，还有深深恐惧。在黑夜中恐惧黎明到来，怕天亮，梦就醒，切都不是那
回事。阳光破碎梦幻泡沫，手中紧紧抓住，被亮起光线照，会像蒸发水汽，从指缝间无情地消失。
起床号吹响，天光大亮，连里又是打仗似地出操、洗漱、整理着装，哨音在响，脚步声有条不紊，和平常样个早上，只有，忐忑地迎接这个早晨。
在班里行军床上，直到天光亮起，脑子里盘旋只有个念头。
他是真接受，还只是因为酒后冲动？
不知道，真不知道。
昨夜那是不是只是酒后本能反应，身为男人解这种反应。不管对方是谁，那种欲望上头发泄是意识抗拒不。在军营里憋得太狠，释放，是每个精力旺盛军人渴望！这种释放代表不什，只代表那刻发泄。
想起他也说过，他在部队里看到过这种情形，互相慰藉和发泄生理需要。男人之间排遣，在部队这种严重缺乏解决途径地方不是没有。他直都不能接受，可是这夜，为什？因为那句不喜欢他刺激，他受不碰别人，还是酒精刺激他憋得难受精力。他火热，他激情，冲刷干净思考能力。没法再依靠理智去判断和分析，所有理智，所有思想，都他妈没有！只想知道，杨东辉你到底是喝多还是来真，你说你在仓库满脑子都是，是不是真！……
这个无比混乱早晨，就在内心忐忑，不安，焦躁，混杂着激动甜蜜回味，和毫不确定七上八下中，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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