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时，余渝就发现路边有个小贩卖橘子。
老板是个六十岁上下
半老头儿，头脸脖子晒得黝黑发亮，看上去就是蛮经典那种底层劳动人民形象。
余渝
看到老人在路边卖货情况就有点儿忍不住。
这
大年纪
，忒不容易。
秋日大太阳又高又烈，晒得人嗓子冒烟，正好吃点水果。
如果好吃话，还可以顺便买点送给福利院小朋友。
这想着，余渝边做着伸展运动，边走过去问：
“大爷，这橘子怎卖？”
大爷咧嘴笑，露出满口黄牙，“十块钱三斤！”
余渝挑眉，还挺便宜。
现在橘子刚上市不久，清江市至少也要四块钱斤呢。
“这个甜吗？”他问道。
大爷搓搓手，豪爽地抓只掰开，“你尝尝吗，尝再买。”
橘皮特有清香瞬间扩散开来，叫人本能地口水直流。
余渝接，取出几瓣尝下，眼睛亮。
好甜哦，特别清爽。
正好廖初也走过来，他把剩下递过去。
“你尝尝，还真挺甜，皮也薄。”
橘子不大，放到廖初手里格外显小。
他吃几瓣，又把剩下递回给余渝，“还行，多少钱？”
余渝吞剩下几片橘子肉，开心地捡拾起来，“十块钱三斤。”
廖初点点头，又瞅那大爷眼，没做声。
只偶尔抓起几只橘子捏捏，查看情况，没毛病就丢入大塑料袋里。
有生意上门，大爷挺高兴。
他主动帮余渝撑着塑料袋，时不时热心给出建议：
“那个，底下那个，指定甜！”
不多会儿，余渝就挑大塑料袋，“先称这些。”
这些可以他和廖先生在路上吃。
等会儿再给小朋友们买点。
毕竟对基本生活诉求都不能保障福利院，水果恐怕更没指望。
大爷麻利地应，刚要称，却被廖初把按住。
他和余渝起看过去，“怎？”
廖初面无表情地看他，眼睛往筐子背面斜下，“换回来。”
这里橘子都放在大柳条筐里，背对着顾客那面根本看不见。
大爷下意识要挣脱，“这小伙子，咋还动手呢？”
没挣动。
余渝觉得不对劲，往旁边走两步，欠身去看筐子背后。
“啊！那是
挑橘子！”
他惊讶地发现，柳条筐背面竟还有只盛满橘子塑料袋。
因为最后放进去几只还带着绿叶，余渝觉得很有趣，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见把戏被人识破，那大爷脸上青阵红阵，忙伸手要去拿。
“弄错……”
余渝把抓起地上塑料袋，抬头就见廖初把那大爷掉包塑料袋倒个底朝天。
最下面埋着，根本就是怀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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