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值班室中终于传来
陈陌
声音。
很低，很微弱，带着无处控诉悲伤和委屈，哽咽着说：“可是……很痛……”
做实验品太痛。
躺在实验台上太痛。
被那些不知名药剂注入身体时候，他疼得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陈陌蹲在大办公桌上，抱着他简陋长矛低低地哭着：“真很痛啊……”
赵岩借着微弱月光，看清少年蜷成
团纤细身体，心中那点说不清缘由酸楚和不忍又开始挣扎着冒头。
他对自己说：“
不愿意……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这个孩子……没有……不想害他……陈陌……没有想害他，只是没办法……没有办法……”
就在赵岩恍神间，陈陌双手握着简陋长矛从门缝中跳出来，含泪眼中是决绝坚强光。
绑在木棍上水果刀狠狠插进赵岩眼睛里。
赵岩惨叫声，捂着眼睛跌倒在地。
陈陌拎着沾血长矛飞快地想要跑到公路上。
他刚才已经看到这几个人停车位置，只要冲过去抢到那辆车，他就能逃到更远地方。
可陈陌还没走出自己汽油圈，背后忽然支箭簇射来，猛地从后面穿透他膝盖。
陈陌闷哼声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人从后面绕过来，个去扶赵岩，惊呼：“赵哥！赵哥你眼睛！”
另个人把陈陌按在地上，拿着绳子就要去绑陈陌双手。
赵岩捂着眼睛惨叫，踉跄着站起来，怒吼：“抓住他！给抓住他！”
同伴忙说：“这小混蛋跑不，赵哥，赵哥们快走！快！”
他们刚才在这里动静太大，附近丧尸可能已经开始察觉。
陈陌膝盖被箭簇射穿，痛得满头冷汗。
还好他在实验室里已经承受过太多痛楚，这种痛并不会影响他思考能力。
他开始思考，赵岩是不是已经瞎掉？
等他被带回基地，宋剑会不会后悔没有亲自来抓他？
陈陌被按在地上，双手在背后被绑住，苍白小脸被狠狠按在水泥地面上，在黑暗中磨出血痕。
他无法抑制地想起宋剑。
悲伤，欢喜，绝望，痛苦。
他想起宋剑把他交给言若明时冰冷眼神，又忍不住想起水塔上宋剑把他拥入怀中轻吻温度。
陈陌闭上眼睛。
他逃不掉。
他会被抓回去，会被狂热信徒送上祭台，献祭给他们新世界神明。
献祭给……言若明……
这时，个高大身影走近加油站。
正在绑着陈陌人急忙举起弓弩：“什
人？”
来人面无表情地举起枪，说：“放开陈陌。”
陈陌怔下，恍若梦境般挣扎着睁开眼睛，仰头看着前方那个高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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