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确定当新病毒与陈陌体液接触之后,依然能激发血液免疫性,并且……从陈陌身上提取更加稳定病毒血清。
宋剑沉默很久,才开口:“他已经够痛,到此为止吧。”
言若明闭上眼睛,句话也没有多说:“好,到此为止。”
宋剑起身离开。
言若明犹豫下,在他身后说:“宋剑!”
宋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言若明轻声说:“陈陌精神上可能会有段时间术后应激反应,比如思维混乱,反应迟钝,昏睡和目光涣散。他需要时间恢复,你不要刺激他,也不要强求他给你回应,陪着他慢慢缓过来就好。”
宋剑回头,说:“若明,你是个很好医生。”
宋剑走进禁锢着陈陌小房间。
陈陌躺在床上,他对周边感知似乎已经有些麻木,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呆呆地不知道看见什。
宋剑解开陈陌手腕上镣铐。
少年纤细手腕红肿着,皮肤在挣扎中已经磨破,结痂下有脓水流出来。
宋剑捧着陈陌手腕,小心翼翼地放在陈陌胸口,把半昏半醒少年抱起来。
陈陌发出很轻呻吟声。
被禁锢太久,他筋骨皮肉都已经僵硬,骤然被横抱起来,不由得有些痛。
宋剑小心翼翼地抱着陈陌。
怀里少年分量很轻,像抱着只猫那样轻。
薄薄皮肉包裹在细瘦骨架上,精致五官蒙着层有气无力死灰,像个失去灵魂娃娃样依偎在宋剑怀里。
宋剑把陈陌抱回他们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帮陈陌手腕脚踝伤口消毒包扎,擦拭身体盖上被子。
陈陌回到柔软舒服大床上,却仍然像被绑着样,四肢张开地平躺着,死气沉沉地睁着涣散眼睛。
宋剑坐在床沿,回忆着言若明话,克制着不去刺激陈陌,只是默默地在边看着过期杂志。
这些杂志他已经看万遍,世界末日里,精神享受太过奢侈。
宋剑自言自语着问陈陌:“陌陌,你知道哪里有书店吗?下次,下次带你去书店,们多拿些书回来。你说,世界末日前你还在上初中,那你岂不是义务教育都没读完?你应该读点书,否则等世界末日结束,你怎找新工作?还要不要高考?”
只有这个时候,宋剑才恍惚中明白,他对陈陌解到底有多少。
陈陌是个沉默寡言少年,他不问,陈陌就能天不开口。
他不知道陈陌家人,不知道陈陌故事,不知道陈陌是不是直就这样安静,不知道陈陌口袋里那块巧克力意义。
他什都不知道,只会放肆地享受着陈陌温顺和爱意,用些小手段肆无忌惮地圈养着陈陌渴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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