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交通灯特别漫长,上面秒仿佛被拉成分钟,许寄眼里红光涣散成两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左边就是回濒海路。
“哔——”身后车催促道。
许寄这才稍微回神,踩油门往前开,后面可能有车违反交通规则,头顶上摄像头高速闪下,很刺眼。
两个路口后,许寄烦躁地“啧”声,掉头。
车子驶入小区,保安敬个礼,已经将近凌晨,周围轻悄悄,大多都睡,唯有他那幢大老远透着亮黄色光。
果然。
许寄下车,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无语光景:门没关,黎听就倒在门口不省人事,两条长腿还伸出截在门外。
他之所以回来趟,就是怕出现这幕,因为之前有次也是这样。黎听应完酬回来,醉醺醺,本来还能摇摇晃晃进门,结果看到他那刻,不撑,整个人放心地软倒在地上。
虽然小区治安不错,但这样总归不安全,无论是人还是家里东西。
他看眼,确有双鞋横七竖八地翻在黎听脚边,是他拖鞋。
黎听并没有喝醉都下意识撒谎骗他。
但他明确记得离开时他有好好放在旁,估计是黎听喝醉把拖鞋踢乱又自作自受地被绊倒。
相对于上次半抱半扶,许寄这次粗,bao多,直接把人拖进去。
黎听眉头微微皱起,被弄醒,他艰难地睁开条缝,迷迷瞪瞪地看到许寄模糊面容,他非常自然地抱住许寄腰蹭蹭,哑声道:“你怎现在才出来……喊你好久。”
许寄垂眼,看几秒,把圈在自己腰上手掰掉。
黎听重新摊在地上,指尖动动,再次睡过去。
许寄把人拖进屋就算任务完成,他随手扔件衣服在黎听身上,随后关好家门,离开。
黎听醒来时脑子炸样疼,腰疼脖子也疼,床硌人……不舒服,眼睛干涩得要命,天好像还没亮,被窗帘遮住客厅黑蒙蒙片。
客厅?黎听迟钝地皱皱眉,昨晚记忆像流水样缓缓汇入脑子里。
他躺在地上,闭下眼睛,又睁开,手攥紧身上衣服,然后提起来盖住自己脸。
可味道不对。
没有那股好闻古龙香,黎听把衣服捏起来,眯着眼睛辨认会,是自己昨天脱在沙发上外套。
态度变得很快,他随便扔,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难受,太阳穴紧绷,肚子里酒精在翻滚,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区洗手间,颇不熟练地跪到马桶面前,学着记忆中许寄样子,伸两根手指进喉咙,可刚碰到上颚,他就开始干呕,也不知道要摁哪个位置才最快最不痛苦,最后硬生生把自己弄吐。
他难受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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