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有事,师兄……”梁澄僵着身体不敢丝妄动,生怕任何举动都会叫念伤上加伤,他只能垂着头,眼睁睁地看着念眉头紧皱,闭着眼睛,又吐出口黑血来,梁澄吓得脸色苍白几近透明,他闭上眼,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决堤而出,吧嗒吧嗒,碎珠般落在念脸上。
“别哭……”就在梁澄心神欲裂之时,只手忽然抚上他脸上泪痕,他惊喜地睁开双眼,见念神智犹在,喜道:“师兄,你没事!”
念轻笑,却马上咳出来,梁澄顿时神色紧,仿佛天随时就要塌下来模样,念心中痛,道:“方才吐出是淤血,魔心失控时,内力,bao涨,累积经脉五脏,不过之后好好疗伤就能恢复,你别担心。”
“那魔心呢?还会反噬吗?这回怎突然就失控?”
“是大意,”念眸色沉,哑声道:“九转摩罗境界被压制太久,此前因为你寒毒,暂缓体内内力,便有所松懈,看来血舍利事不能再拖。”
“马上就去拿!”梁澄说着就要起身,被念快手按住,“不急着时,还需日用以调息,你先处理身上伤口。”
“真没事吗?”梁澄尤有疑虑,他是真怕念再次失去控制。
“没事,何况,也怕自己,会再伤你……”念轻轻拥住梁澄,将脸埋入梁澄肩窝,低声道:“师弟,对不起……”
有什湿热液体晕在他裸露肩膀上,梁澄心中怔,涌起股酸楚,他默默回抱念,叹道:“这世上若有人最不忍见受伤难过,那便是师兄,所以师兄,你莫要自责。”
月色如练,清冷月辉自窗楞流入室内,两人静静相拥,适才惊魂刻仿佛幻觉……
翌日,尽管身体不适,梁澄还是强撑着上朝,他唇角伤口是掩不住,所幸朝臣始终低着头,又离得远,便无人察觉,至于身边近侍,早便被敲打过,绝不会起不该有好奇心。
而念则将自己关在含凉殿底下密室里疗伤,那密室建在水下,历来只有皇帝知晓,梁澄也是登基后阅览明元帝遗留手札才得知,告诉念后,念又在入口设机关,摆奇门八阵。
临近晚膳之时,念才出来,原本要寻梁澄道用膳,只是梁济今日回来,梁澄便让他先回含凉殿。
另边,梁济赶在落匙前回到宫里,净面更衣后,例行到梁澄那儿问安,此时正是哺食,梁济步入甘露殿前庭时,正好见到念从侧殿离去。
对方身素色僧衣,不着色,细看之下却会发现这僧衣用是极好冰丝纱绸,最是透气轻盈,衣摆在日光下隐隐可见绣得极为细密经文,走动间光影浮动,好似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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