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难掩怒意,这道女声听着依旧又清又冷,仿佛雪峰之巅终日不化寒冰。
梁济微微诧异,不知道是哪位女子,竟敢对着新任阜阳候,东都第琴师韩斟意这般不假辞色,梁济不由升起丝好奇,而且当日宫变,韩斟意参与其间,对着人梁济直怀着几分戒心。
但是这处雅间隔音甚好,那女子显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压低声音,所幸梁济早已开始修习菩提心经,于是运起内力,贴着墙壁,倒是也能模模糊糊听到些。
“还请修宗主稍安勿躁,本侯所言句句属实,外人只当阁主深受圣上倚重,被封国师,奉旨入宫,为帝讲经,实则二人早在去岁便已互通心意,阁主之所以留下狗皇帝血脉,将帝位拱手让与杀父仇人之子,皆因受梁澄那贱人所蛊惑。”
“宫中上下早已为儿所控,朝中各地奏折,亦皆经由他手,梁澄不过是们用来安抚民心幌子,他日继位之人也只会是念子嗣,只要之后皇帝身上流着滕王血脉,念现下看上梁澄,有何不可,不过笼中之雀,玩物之流罢。”
“不管梁澄在阁主心中是何分量,宗主可有想过,阁主当初答应李度秋,不但不去动李后和梁澄梁济性命,还要保梁澄世尊荣,若是让李度秋知晓此事,他可会善罢甘休?”
“本座自有成算,此事你不必再插手。”
……
若非亲耳所闻,梁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念竟是滕王之子,更让他惊骇是,哥哥皇位,竟来得如此耻辱,而他亲舅舅,却是滕王余孽帮手。
他想不明白!
辗转反侧,夜无眠,第二天起来,听到梁澄称病罢朝,他第个反应,就是问身边宫人,“念上师昨夜何在?”
“这……小不知。”
梁济面色沉,之后路心事沉沉,只是不曾表现在面上,下学后他立即赶往甘露殿,结果果然在那儿见到念,还在梁澄耳后发现道可疑红点,若是以往梁济不会多想,但是现下,这点红痕却是直接印证韩斟意话。
他故意指出那道红痕,再留心观察梁澄和念神情,梁澄脸上虽然闪过丝尴尬,但并未流露丝羞辱怨恨,看向念眼神里,满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柔情蜜意,而念至始至终都端着副方外之人云淡风轻,浑身上下毫无破绽,梁济并不曾看出什。
他心中番推测,看来是哥哥被这妖僧所迷惑,早已情根深种,只是不知念对哥哥到底是心思。
若说梁澄为人所迫,梁济还敢直接问他,但是眼下这般情况,他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加之他实在不明白舅舅为什会帮念。
几番思虑,梁济决定还是先瞒下哥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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