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并未理睬孟留君君,他抱着安喜平,看向身玄色衣袍梁阁主,又立即低头移开视线,长长眼睫垂下,掩住眸中复杂神色。
他知道这人就是念,但是,对方此时正顶着张梁澄完全陌生脸,就连气势也相去甚远,个飘逸高华,个霸气邪肆,睥睨间尽是上位者威势。
他注意到梁澄视线,却仿佛没看见般,对着孟留君道:“不错,国师大人乃不世阁上客,今日之事多有误会,武阳候还是放人吧。”
孟留君:“这恐怕不妥,太后案……”
“武阳候尽管放心,”念负手道:“本尊与国师之间早已达成协议,太后被刺案,国师大人……什也不会说。”
梁澄心中巨震,猛地抬头,神色莫名地看着念,涛涛水声自崖底传来,长风将水汽吹散,念立在高处,身上墨色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梁澄,面上无波无澜,回视梁澄是双深渊般幽邃眼眸。
梁澄双唇微微翕动,却并未发出道声来,眼中震惊与复杂渐渐隐去,仿佛放弃挣扎放任自己沉溺于深潭之底溺水之人。
他想说孟留君侮辱与他,狼子野心,狡诈阴狠,不可与谋,但是最终他还是垂下头来,默认念说法,因为他想到,念或许在他不知道时候,早已与孟留君有所合谋,他不能因为自己时负气,坏念计划。
然而他抱着安喜平手却微微地颤抖着,泄露出他心里不甘,下刻手背便被安喜平混着鲜血手掌紧紧握住。
“殿下……”
梁澄深吸口气,对着安喜平露出道安抚笑来,不着痕迹地摇摇头。
念将二人举动看在眼里,眸色愈发暗沉,隐隐地透出丝红芒。
孟留君听到念保证后,神色间微微愣,视线在他与梁澄之间转动,稍许后,孟留君故作爽快,朗声笑道:“既然如此,孟某便告辞。”
孟留君行人前脚刚离开,甘州他们后脚便到,见到梁澄与念之间气氛有些古怪,原先要行礼动作也迟疑起来。
“都退下。”念长袖挥,吩咐道。
“是。”
酌思公子跟着甘州,往山林里走去,转弯时,眼角扫过面色僵硬梁澄,不由勾唇笑,他就知道,阁主会留着孟留君,美中不足是,孟留君那剑还不够快,没能废梁澄,当真可惜……
崖上只余梁澄念,以及躺在梁澄怀里安喜平三人。
山上风有些大,梁澄披散着头发,发梢随着崖风下下地拂过他脸颊,擦过他有些破皮嘴角,自孟留君那处逃出后,他急着救人,并未来得及更衣,因此身上还是那件衣襟被人扯破素色僧衣,原本洁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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