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清楚念脾性,因此即便恨不得当场结梁澄性命,在不清楚对方在念心中到底有多大分量之前,修漱心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
她存试探念心,于是道:“你可知你在做什?”
“当然知道。”念嘴角微微勾起,显出几分讥诮与张狂,“不过不在乎,念想要与谁在起,就与谁在起,不管他是什身份,只要喜欢就行,没有人能阻挡得,包括你。”
修漱心面上白纱剧烈浮动下,那是因为她被念话气到呼吸不稳,她压抑片刻,道:“你不在乎,那你问问他,把你身世告诉他,看看他在不在乎?”
“这就不关你事。”
念虽然神色淡淡,但是搂着梁澄手背却是微微紧,梁澄听着他俩对话,心中疑窦重生,师兄身世,有什问题吗……
“你是打定主意要跟作对吗?”修漱心原本天外之人飘飘仙姿,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双清冷淡漠眼睛,此时满是阴翳,阴阴沉沉地盯着念。
对她来说,念尚在她肚中之时,就已经被她当作复仇工具,现在,手里工具变得难以掌控,甚至三番两次地违背她意思,坏她布置,修漱心对念,再无母子情分,只余相互利用。
“修宗主,若无其他事情,还请回吧。”念直接赶人。
“好得很。”修漱心冷笑声,就在梁澄以为她会做什时,对方只是凉凉地盯着念双眼,片刻后飞身离去,消失在河流对岸。
念垂下眼帘,修漱心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用腹语向他暗中传音,“今晚三更,永安巷张府,有事相商。”
他将手中盏花灯递给梁澄,笑意柔柔,轻声道:“你要花灯,们起放吧。”
梁澄抬眼望着念,欲言又止,念轻叹声,道:“先放,会告诉你切,们先放好吗?”
念眼睛很黑,映着昏黄灯影,仿佛月光下深潭,波光盈盈,温柔刻骨,却又透着悲凉,梁澄握住念手,笑道:“好啊,听说对着花灯许愿,花灯会流向天河,到时愿望就会被神明听见,神明就会帮助凡人美梦成真。”
念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两边扬起,他顺着梁澄力道,向河岸走去,两人将花灯放到水里,默默地许愿,然后松开手,缓缓水流将两盏灯带向远处,花灯渐渐只剩下如豆般大小灯影。
他直注视着梁澄,看着他闭上眼睛默默许愿,看着他远远地望着花灯,柔和灯火,打在他鸦羽似长睫上,在脸颊上投下斑驳剪影,仿佛副写意画。
开始,是他主动撩拨梁澄,现在谁又说得清,到底是谁引诱谁,他感到心脏阵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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