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漆金方低圆形种,底座雕成农家舍模样,株歪脖子柿树,间茅草屋,个水轮,水轮上镶着钟面,小塘子里三只肥鸭,院子里只黄狗,两头公鸡,雕刻得栩栩如生。
梁济瞥眼:“就是个钟啊,有什新奇?”
梁澄笑,将水轮转几转,这东西忽然就发出音乐,上面动物也跟着动起来,三只鸭子在池塘里来回游动,黄狗晃起尾巴,冲着篱笆吠叫,最奇特是,茅舍门自己打开来,从里面滑出少妇,右手缩扬,可不就是在给两只公鸡撒米糠。
“呀!”梁济第次见到这样巧具,忍不住盯着它直看,直到水轮停止转动,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梁澄在边上解释道:“里面装机关,孤也是第次见到,这是弗朗机传教士献给朝廷,被孤讨过来,济儿要自己试试看吗?”
“好吧,那就试试。”
梁济此时早已双眼冒光,哪还记得八皇子那只蛐蛐,他伸出手来,刚要转动,就忍不住痛呼声,“啊,好痛!”
“怎?”梁澄握住梁济手,这才注意到对方手心有几道红痕,看就是被戒尺打出来,小孩子手本来就嫩,梁济掌心又被打肿,那水轮边角有些锐利,梁济时心急,使大力,掌心便被水轮边角硌疼。
“这手……”梁澄刚要问,就想到这可能是李后打,于是立即止话头,对着梁济手心轻轻地吹吹,道:“怎不途些药膏,手受伤还抄书?”
小孩子都这样,要是摔倒有没人来哄,便会自己爬起来,但要若有人来扶他,就会觉得自己受天大委屈,嚎哭个不停,要大人哄上半天才能止住。
梁济现在就是这样,李后人前待他千娇百宠,好似生怕不知她要把人养废似,但是旦关起门来,那就是世上最严厉母亲,也不管梁济还小,听不听得懂,就开始教他勾心斗角,谋权心术,甚至是兵法策略。
李家自来武将世家,女子亦练武读书,不拘什阵法兵书,治国大略,曾经还出个女将军,李后若不是进宫闱,只怕也能上阵杀敌。
梁济耳濡目染之下,虽然半知不解,但是较之般孩童,心眼不知多多少,小小年纪,就已经懂装模作样,这回和八皇子抢蛐蛐反被认人捉住话头还是头遭。
方才李后又是打手,又是考较,又是罚抄书,梁济反倒能做到面不改色,现在被梁澄这哄,又见这个漂亮哥哥眼里满是心疼,水亮亮眼眸里,对他关忧仿佛能溢出来似,梁济不知怎,就想到六皇子小心翼翼地将八皇子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摸,好不疼惜,像是捧着什易碎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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