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很大，江堰又紧张，他完全没听见顾商说
什
。
砰砰、砰砰。
风刮得江堰脸疼，他能感受到顾商
胸口紧贴着自己后背。
顾商声音被风吹散，没进云层里，“3、2、1……”
身体已经全部离开机舱，江堰小腿晃下，他情不自禁抓紧自己身上背带。
顾商纵身
跃，“跳！”
两人瞬间坠入天空之中，头朝下，转几个圈后，身体变成与海洋平行，强大离心力捉住江堰心脏，像是要将内脏挤压爆炸。
气流很强，吹得人脸颊肉变形。
江堰很想嚎嗓子，现实压根叫不出声，只咬着牙。
很快，这劲大概只有几秒就消失，变得不再强烈。
他听到顾商大声说：“小鸟，张开手！”
江堰便松开攥紧背带手，张开。
他感觉此刻天空就是海洋，他被空气包裹着，指尖在风中划过，带点湿润。
顾商说：“看底下，漂亮吗？”
江堰错不错地盯着底下汪洋，层层水浪被阳光照晒得波光粼粼，他开始四周张望，想把这景色刻进眼底。
“漂亮。”他轻声道。
他自小被舅妈叫雁，被朋友叫燕，被顾商喊小鸟，可他从未想过，自己真能如鹰般展翅于高空之中。
他体重不算轻，此刻却仿佛要飞起来。
是自由味道，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着他，唯有背后顾商。
同样，也是顾商改变他人生轨迹。
顾商好像说什，但他完全听不清。
突然，哗啦声，胸口勒，他快速被扯着往上腾空下。
伞开。
下降速度慢下来，两人像在搭乘朵轻飘飘蒲公英。
顾商声音变得清楚，“现在可以慢悠悠地看。”
江堰说：“好快。”
“什很快？”顾商听起来心情非常不错，“开伞吗？”
江堰四周张望着，他看到远处有什鱼跃出海面，“嗯。”
“两千米自由落体时间就两分钟。”
江堰现在能看清楚底下那座岛，上边全是郁郁葱葱树，靠近海岸边是白色地，还有幢房子伫立于其中，背靠树林，面朝大海。
“喜欢跳伞，”江堰说，“真漂亮。”
顾商笑起来，“
也喜欢，在空中时候，看天地那大，感觉谁都管不。”
有阵风吹过，两人晃荡下。
江堰忽然感觉自己耳朵被亲下，就听顾商道：“小鸟变成真小鸟。”
离里面越来越近，江堰下意识想抬起脚，怕撞。
顾商笑出声，笑话他：“不用那早抬。”
江堰木着脸把腿放下，耳朵却尖悄咪咪地变红。
就在江堰觉得两人屁股都要刮蹭到地面时候，顾商说：“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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