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越来越大。
这个结好像没有线头。
晚上,顾商被喂着吃药和粥,十点不到,就被赶上床。他睡不着,看着阳台那侧花发呆。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按时吃药,他胃痛得不是很频繁。
江堰睡在离顾商很远位置,两人之间隔两个身位———他主动分开,不然顾商不肯睡。
般人挣扎得精疲力尽可能就将就着睡。
顾商偏不,他脾气倔得不行,从来不做低头那方。
时间点点流逝,另个人呼吸很轻,几乎听不见,但存在感强得令人无法忽视。顾商烦躁地在心里催促自己睡着,他越着急便越焦虑。
不知几点,身体都躺僵顾商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音。长期睡眠不足让他变得,bao躁易怒,点点噪音都让他心烦意乱,他皱眉看过去。
江堰脱掉上衣,正跨在他身上,月色打在光裸身体上,明暗交界线分明。
顾商淡漠地抬抬眼:“发什神经?”
江堰手从顾商下摆探进去,放在对方薄如纸张小腹上,“做吧。”
顾商怔下,随即敷衍地扯扯嘴角,他像是赢,但毫无开心情绪,嘲讽道:“不用求你?”
月色照不亮江堰眼睛,他不说话。
顾商躺着,戳心窝话句句地从那张漂亮嘴里冒出来:“怎敢劳烦Muss大老板?放出去找个人就好,用起来也没那恶心。”
江堰俯身,堵上顾商嘴,他不知是难受还是嫌恶,率先闭上眼。
正好,顾商疲惫不堪,也不想再看。
江堰直没说过,因为顾商小腿很长,所以并起放在他肩膀发抖时候最好看。
顾商自己没看过自己表情,可江堰是知道,做爱时顾商就是这样,忍着不吭声,可眼尾会爽得染上色,红会直蔓延到锁骨,生理泪水也流得多。
江堰双肘撑在顾商头侧,大半张脸都埋进后者肩窝脖颈里,他在亲他勒出来痕。
顾及着顾商身体,动作很慢,他喜欢摩擦顾商手腕内侧,隔着层最薄皮肤触碰底下青紫交错血管。
……
顾商睡过去,没意识。
感觉天开始变亮,他突然被渴醒,喝完江堰放在床头柜上杯水还不够,他坐起来,这才发现身旁没有人。
等会也没人进来,顾商只能自己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床边没有拖鞋,毕竟都是被抱着进来。
门轻轻掩着,千灯湖太安静,以至于此刻江堰低沉声音都显得大起来。
“嗯,慕总。”
顾商刚踏出房门半步脚收回来,他看到江堰站在窗边,只用毛巾围着下半身,像是刚洗完澡出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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