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许寄用肩膀夹住手机,倒车入库,“下楼。”
顾商叹口气,起。
许寄把个饭盒递过去。
顾商拿过,“这什?”
“黎听做三明治,你尝尝。”
顾商很给面子地打开,吞拿鱼三明治,用料十足,无论卖相还是味道,都赶超外边卖,但他实在没有胃口,只咬几口就再也吞不下,还因鱼腥气更反胃。
进店面,药味扑面而来,好不容易压下恶心又涌上来,顾商直接干呕下。
老中医摸着顾商脉,神情逐渐凝重起来,说是白话,“后生仔,你脉太虚弱。”
“饭唔食,觉又唔好训。”
“脾胃虚,肝硬,血少又稀,凝血功能差。”
“系唔系成日觉得颈渴,饮咗水都唔见效,反而仲渴?”
“到晚黑有冇心跳得特别快?情绪容易低落失控,身体容易出汗。”
“内分泌又失调。”
老中医语重心长地说大堆,哪哪都有问题,还说胃有点毛病,要去医院拍片看看。
顾商听不懂,只看向许寄,后者溜听下来,觉得顾商现在还活着真挺幸运。
许寄翻译:“命不久矣。”
顾商:“?”
现在中药有不用煲熬,像冲剂那样,直接用热水冲开即可。
明明只开十日药,份量却像别人开个月似。
然后又硬拉着去医院,果然检查出来胃炎、胃溃疡和胃部消化功能紊乱,又是好袋药。
“岑青不在,真是没人管你啊。”许寄说。
顾商反驳:“有在吃饭,阿姨日三餐都有煮。”
吃不吃得下就是另回事。
似乎是担心自己早死,接下来顾商还真规规矩矩地吃两天药,可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第三天要开早会,散会出来已经十点,错过第次吃药时间,第四天又因下午要去外边监工,错过第二次吃药时间,再后来总有各种不可抗力因素影响,外加身体好像好点,渐渐那堆药开始养灰尘。
许寄有打电话来督促,但顾商心虚得很,又不想让对方失望,只“嗯嗯”回答着。
江堰也挺久没来发疯,可能是那天清醒过来后察觉到自己丢脸失态。
阿姨最近老家有事请假个星期,顾商昨晚晚没睡着,心脏跳得很快,砰砰声音撞击着耳膜,他起床时起猛,眼前黑,栽在床上没反应,好会才爬起来。
他没什胃口,嘴里泛着苦味,从桌子上拿颗糖塞在口袋里,打算待会吃,免得又低血糖。
秘书发消息说在楼下等着。
顾商拿上文件出门,电梯上数字从六缓慢降到,他皱着眉,扶下栏杆,有些头晕,眼前切都灰蒙蒙。
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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