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他发个消息让助理过来,然后打算去洗个澡,艰难坐起时,忽然感觉到什,他首先是不敢相信,呆坐会,越来越明显感觉让他不得不重回现实。
顾商脸色变,几乎可以用铁青来形容,好不容易消下去点火气又重新燃起,甚至越演越烈,燃烧得他大脑发麻。
他猛地将手机甩到墙上,“操。”
零件支零破碎。
房间内阵诡异寂静,顾商拳头握紧,指尖用力到泛白,好半晌只能挤出个字:“……操。”
他朦朦胧胧想起,江堰差不多最后时候好像是摘下些什,随意地扔下床。
顾商越去想,越去求证,记忆就变得越重叠模糊,不幸是,身体替大脑给出肯定答案,因为这具身体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地替他怀念。
直觉告诉他,江堰绝对是故意。
顾商呼吸急促,摔所有他能拿到东西,他顾商这辈子还没被这羞辱过,他定会让江堰付出代价。
顾商抖着酸痛小臂清理自己,弄不到所以发火,索性躺在浴缸里让助理服侍,满脸不爽。
助理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怒自己上司。
虽然不舒服,可班还是要上。
顾商坐在车里,揉揉太阳穴,头非常疼,犯恶心却吐不出来,他灌大口水压压。
好不容易熬过下午,他皱着眉,喉咙估计发炎,又疼又干,好在没什重要事,他让司机送他回千灯湖。
不出所料,夜晚,他发烧。
可能是存夜,可能是被子又没盖好,可能是下子从充满暖气室内到已是寒冬室外。
躺在捂热被窝里,顾商脑子晕乎乎,越发地痛恨江堰,满肚子怨气,恨不得将后者撕碎。
江堰竟然故意留下脏东西来恶心他,又因此让他生病……
此事不能就这算。
千灯湖家里,助理在附近报销住酒店,二十四小时照顾着,时刻待命。
顾商从小身体就不好,从出生到读书大病小病没断过,或许是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段时间,这次病毒来势汹汹。
发烧最是难受,脑袋像蒙层厚厚雾霾,眼睛干、鼻塞、喉咙痛、头疼个没落下,再加上之前床上运动残留下来腰酸腿疼,顾商觉得自己鬼门关走遭。
特别是他作为正山决策者,还要强打着精神处理些重要文件。
医生过来给他打针,高烧总算是退。
到第三天时候,热度仍然时不时反复,顾商蔫蔫地躺在沙发上,柔软毯子将他裹住,双长腿要掉不掉地垂下来。
电视机开着,孤独地演着独角戏,助理就坐在餐桌上办公。
睡不着,也不想睡,干其他事又没力气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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