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郑年桦没有回家,大家起在写字楼里打地铺。
小县城里,哪怕到睡觉点仍然吵闹,楼底下是个烧烤摊,喝酒哄笑推搡噪音毫不停歇地传上来。
江堰能感觉到身旁人都疲惫地睡着。黑暗中,他眼神清明,毫无睡意,他觉得自己站在两边都是悬崖顶峰,无论选择哪遍,结局都是无尽深渊,阴霾般黑暗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点点将他蚕食,骨头都不剩。
出卖身体换取钱财名利,江堰嘲讽地扯扯嘴角,可真是……低贱啊。
算,睡都睡,睡几次不是睡?
第二天早,他联系上顾商秘书,“想和顾总谈谈。”
秘书将这个要求转告给顾商,顾商笑笑,“特殊人总有耍性子特权。”
这段时间,他失眠好像加重,每天睡不够五小时,所以他干脆又试两个人,仍然不行,半路都没做到就被他踹下床。
当天,江堰就骑大半小时单车来到秘书给地址,四周全是幢幢耸入云层高楼,他找好久才找到有处地方放他单车。
周围环境简约高级,来来往往都是气质不凡人,江堰尽力挺起腰背,不想让穷酸自己看起来太过格格不入,可过会,他又泄气般松下。
不会有人注意他,他像个小丑般自导自演,与自己较劲。
十八岁少年再次清晰地认知到——顾商和他,两个世界人。
江堰被带着坐上电梯,走过个又个敞亮开阔办公室,两秒时间,他看到落地窗外白云好高好高,看到这座城市地标建筑就在眼前,看到整座城市都在他脚下,是他辈子也不会到达高空。
顾商心情看起来不错,像在等他。
江堰站在门口,硬生生道:“顾总。”
顾商撑着脑袋,嘴角直勾着,“怎突然那客气?之前不都顾商顾商地叫?”
江堰闭上嘴。
顾商穿着丝绸般光泽银灰西装,每颗扣子都扣到最上,他拍拍身旁沙发,道:“过来。”
江堰没有不听话。
上次见面江堰好像就把头发剪,不过,顾商现在才好好地看看这位陪睡对象脸。
光线很好,衬得江堰五官越发立体分明,健康小麦肤色,薄薄唇紧抿,身运动服,很标准男高形象。
顾商于是问:“你叫什?”
江堰愣,他没想到睡两次,顾商还不知道他名字,“江堰。”
顾商:“哪两个字?”
“都江堰江堰。”
顾商似乎是觉得有趣,“为什?老家在都江堰旁边吗?”
江堰说:“不,只是恰巧。”
顾商也只是随口问,他伸手撩起江堰衣服,去摸底下紧致小腹,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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