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在此刻响
起来，数学老师走到教室门口，看见里面雀喧鸠聚
景象喝道：“干吗呢干吗呢！是不是都没听到上课铃声！”
裴湛扬跟陈瑞西恰好从他身边经过，数学老师注意到自己心爱学生，正想开口喊他，裴湛扬却先
步开口：“老师，
带陈瑞西去下校医室。”
数学老师愣愣，只见陈瑞西慢慢仰起头，脸颊上淤青慢慢明显起来。
“怎
？！”数学老师看着他脸上伤，又惊又异，“打架？”
裴湛扬不认识这个老师，也不想跟他多废话：“老师们先走。”
张元耀跟在这两人身后，轻声说句“老师再见”，也跟着跑出去。
校医室在后勤楼，三人下楼，裴湛扬瞥眼身后张元耀，问他：“你干吗？”
张元耀没听懂他潜台词：“什？”
“你跟来干吗？”裴湛扬开口腔调非常冷漠，“上课铃响，你不去上课？”
“陪弟弟起去校”张元耀对上裴湛扬视线，后半句话自动变得小声。
他好像忽然明白裴湛扬意思，原来裴湛扬在嫌他碍事。
“那裴哥”张元耀不知道自己哪里碍着他们，但还是识趣地开口，“你陪弟弟去校医室吧！突然想起来这节是班主任课！要回去上课！”
他找个拙劣借口，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裴湛扬目光慢慢转移到陈瑞西脸上，陈瑞西触到他情绪不明眼神，突然就有些心虚。
“走吧。”
“嗯。”
校医室在后勤楼四楼，上课时间点整栋楼都特别安静。裴湛扬带着他走楼梯，今天是个难得好天气，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在台阶上晒成个又个光圈。两人脚步声被无限放大，陈瑞西垂着眸子，打架之后后劲慢慢上来。
他拧着眉头，觉得整张脸都好疼。
裴湛扬敲两下门，然后推开门走进去。校医是个三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女人。她对裴湛扬有印象，因为这个看起来很帅气男同学来过校医室好几次。
“医生。”裴湛扬沉沉地说道，“你帮他看看，他脸被人打。”
不知道是不是陈瑞西错觉，裴湛扬似乎在“被人打”那几个字上加重音。
陈瑞西慢吞吞地从裴湛扬身后走出来，校医看清他脸上伤时稍显讶异地扬起眉。
许是因为陈瑞西生得白，又或者是彭哲真下重手。陈瑞西眼角、颧骨、脸颊、下巴都是深深浅浅乌青，尤其是脸颊这块，乌青渗出紫黑色，看起来特别吓人。
校医看着陈瑞西低眉顺眼乖乖模样，起身去药柜拿消肿药水。
“谁打？”校医抬眼看着陈瑞西，温声说道，“同学，碰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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