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人竟然是个男的,作为朋友出出头也很正常,但我还是会感到绝望,因为他的朋友里,有我喜欢的人。”
“所以你也选择不报警?”何溪问。
沈其臣闷重的点了下头,接着说,“后来有一天晚上,学长给我发消息说有东西给我,让我去趟他的宿舍,我没怎么多想,就去了。”
何溪有很不好的预感,但他没做声,听沈其臣说,“我去了他宿舍,他就把门反锁了,宿舍里没开灯,他突然拿鞋带把我的手反绑起来,接着脱了我裤子,把我压在墙角的堆起来行李箱上……
我也怕疼,也想喊,可他室友中间回来了,我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很久都没打开,是要喊的,但他死死压着我,问我是不是想让我喜欢的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沈其臣只是说到这里,随后抬起眼皮,与何溪交换视线,“医生说我是性别认知障碍,我从小就这样,好像连力气也没有一般男人那么大,我没抗拒了,我怕我喊进来的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毕竟他们本来就一个宿舍。”
“之后是没日没夜的侮辱,所有人都变得两面三刀,他们表面与你客气,背地里骂你是个杂种,有人见我进出他的宿舍,问他是不是要跟我谈恋爱,他说不是,他说我纠缠他,引诱他,说我是个百年难遇的下贱胚子。”
“所以学校里的传言越传越诡异,你干脆就不想澄清了?”
“呵……”沈其臣再次发笑,笑的讽刺又无奈,“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应该是个女人,而你,一个纯粹的同性恋,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但在更有冲击的现象面前,他们对同性恋简直保有无限的宽容。”
转瞬间,何溪突然想明白了,关于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沈其臣会选择他来发泄,他蹲下身,面对着沈其臣问,“同样是强*,你需要我,bao露出来,引起学校的重视,以此让躲在后面的你感受到心理上的愉悦?”
沈其臣点头,又摇头,“不全是。”
“还有什么?”
“报复。”沈其臣说。
“报复?你要报复我?”
“不,”沈其臣嘴唇一张一合,道,“那个学长叫康瑞,建筑系的,去年毕业了,我喜欢的人跟他一个宿舍,名字是,裴梓岳。”
“裴梓岳?”何溪来不及思考,“报复他做什么?因为他没救你?”
“他不是没救我,”沈其臣说,“康瑞第一次拿我泄愤他就知道了,后来康瑞又拿他威胁我去他们宿舍,我到那,裴梓岳正往外走,路过我的时候他跟我说,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他还让我,好好享受。”
对于沈其臣来说,康瑞和裴梓岳给他的伤害从来就是不对等的,他原本就不认可自己的身体,但他无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