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没有。脸颊、胸口、肚子、膝盖，陶心乐不知道哪里更疼，痛得蜷缩起来。
视线里有很多张脸，浓重
血腥味，还有青黑色纹身。时间变得漫长，这场单方面殴打不知道什
时候终于停
下来。
齐勇成走过来，抓着男生头发把人拖到自己面前。陶心乐呼吸浊重，齿间全是令人作呕铁锈味。
“你们这种读过书应该都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齐勇成额头上疤跟他五官挤在
起，凶相毕露，“所以钱呢？”
意识朦朦胧胧，陶心乐竭力睁开眼。齐勇成嘴里香烟只剩下短短截，他迟钝地分辨出时间。
借条上名字是陶心乐，手印也是陶心乐手印。摆脱只是虚无缥缈梦境，不对，梦境里陶心乐也无法摆脱这群人。
“齐……齐哥……”陶心乐嗫嚅着嘴唇，每个字都是钝钝疼，“
……现在，真没钱。”
“……下，下个月，多还点……”
好在陶心乐在齐勇成这里还算有点信誉，齐勇成看着面前这个奄奄息小男生，好会儿才丢开手。
“行，下个月老时间，地点会发你手机上。”
陶心乐像丢垃圾样被丢回地板，耳边响起杂乱脚步声。铁门被打开，楼道里风吹进来驱散客厅里点燥热。蜷曲在地板上男生身形单薄，好像被人折就能折断。
嘈杂声音逐渐远去，陶心乐费劲地转下脖子，只看见摁灭在沙发扶手上那只烟头。
“挺严重，尤其是手。陈医生，你待会看看他后背，腹部那里也有碎玻璃。”
“好，看见。”
急诊室里有两个专门处理外伤医生，坐在电脑前医生写着病历，没忍住说道：“同学，如果有什困难可以跟们说，或者们可以帮你联系学校老师。”
医生自然可以看出来陶心乐身上伤是怎形成，但病人直坚持自己是摔倒导致外伤。陈医生处理完陶心乐血肉模糊两只手，去拿旁纱布：“伤口不要沾水……”
陈医生是后来才到，不清楚状况，他转头看眼空荡荡科室：“你自己个人来？”
陶心乐侧躺在护理床上，意识还算清醒。他很轻地应声，去回答医生话。
护士敲两下门从门外走进来，再次看到陶心乐满是淤青小脸，护士也禁不住阵心疼。
镊子夹沾药棉花，她注意到陶心乐明显瑟缩下，温柔地说道：“你不要动，轻点。”
涂在脸上药水是很清凉味道，几个医生花半个多小时处理好这个病人。处理伤口时候是没有打麻药，不过后来陶心乐已经对疼痛麻木。
中途护士为转移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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