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拍点缓步上台。他捧起衣袖,暖光打在周身,描圈柔美轮廓,胭脂娇娘,他凝神,熟练迈起轻盈舞步,透亮唱:“怕流水年华春去渺,样心情别样娇。”
抬眼,对上二楼那人视线,尽管离得远,可肖谔还是瞬间被这个眼神勾住魂魄。他定睛望着,文祺每沓碎步,每个转身,目光落点永远在他身上,那双含着精粹光芒眸子,大胆,直白,把自己内心剖开,赤/裸/裸呈到肖谔面前。
姿态娉婷,化骨柔情,曲终,文祺收音,掌声接连响起,为男花衫勇气,也为精彩演绎。文祺满头是汗,从额角晶莹滑下线,灯光淋,耀眼好看。
“肖爷。”他忽而开口,满堂喧闹静,人们顺着文祺视线左右搜寻肖谔身影,不知是谁喊句“在那儿呢”,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向二楼。
抓住栏杆手早已捂出汗,心跳剧烈,即便成全场焦点,肖谔也仍然心无旁骛盯着舞台中央,此刻能进到他眼中,只有那名立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俊朗少年。
“生日快乐。”
这四个字像是往正堂丢枚炸/弹,人潮涌动,纷纷扬脸挥手,嘴里重复是同句话,“肖爷,生日快乐”。
肖谔人站在高处,下面是他再熟悉不过亲朋好友,他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何种感觉,只知道这幕,这个夜晚,他生都无法忘怀。
舞台灯光悉数暗下,正中间那抹最熟悉身影去后台。没过多久,那人换回薄衣,冲出甬道,绕过朝门外散场观众,红披风扬在身后,踏上通往二楼台阶,奔向直在等他归来人。
空间小,声音被隔在门外,静只能听见两个人呼吸,温融光线笼罩着床铺,照亮肖谔侧脸。他背对窗户,逆光,文祺迎上来,眉眼鼻梁在视野里越发清晰,笑盈盈,正盯着他看。
肖谔屏息注目,挑拣好措辞,下定决心,刚要表白,有人敲门,他泄气,起身去开,是尹月芳来给他送长寿面。
“要用筷子挑高高啊,快趁热吃吧。”尹月芳往屋里瞧,“你俩怎不开灯啊?”“啪”声,光芒大盛,肖谔端着碗眯眼轰人,扭脸“啪”声,又给拍灭。
他把面放在桌子上,拿起药片,重新坐回床铺。文祺还是盯着他,只是离得远,两人间隔半臂距离,肖谔沮丧在心里嘀咕,好好气氛,转眼就给搅和没。
弯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树影沙沙摇曳在窗框上,远处晃过流萤似车灯。下雨,城市在雾气中变得朦胧,温凉潮湿透进来,文祺眼睛却依然明亮。
拨下几粒药,习惯,抬手就往嘴里丢,肖谔低头,铝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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