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从头到脚身素白文祺。四人对坐,肖谔懒散倚向沙发背,抖抖二郎腿,文祺坐姿周正,手腕轻搭在膝盖上。
大红袍徐徐冒着热缕,茶雾缥缈,肖谔划划额角,叹口气问:“因为什吵?”
“他们家那帮乱七八糟亲戚。”芳姐控制着音量,斜起眼尾,唱戏多年,不留神就是个炸堂嗓儿,“在外地,那血缘,八竿子打不着,听说方铭礼结婚,非要过来凑热闹,机票、住宿、吃喝,不都得们掏啊?他们怎想别以为不知道,借机会旅游来!”
肖谔冲门外小璟使个眼色,小璟会意带上雅间软包门,家丑不外扬,丢人。
方铭礼口气阔绰反驳:“又不花你钱,你考虑这多干什?还把人想那坏,借着婚礼,亲朋好友拉拢拉拢关系,不也挺好吗?”
“你听听这话说。”芳姐冲肖谔扬脸扭身,服帖旗袍拉出道褶痕,“什你,以后都是们,连‘共同财产’最基本意识都没有,结个屁婚。拉拢关系,有必要吗?平时出过气儿吗?帮过忙吗?可真会挑时候。”
方铭礼老脸沧桑:“又不是不给红包。”
“红包?妈耶。”尹月芳扇扇手里帕子,气直冒汗,“家子五六七八口,给个红包,你算算桌酒席多少钱?”
方铭礼急眼:“你好歹也是唱大戏,就不能心胸豁达点吗?”
尹月芳“蹭”站起来,指着他:“这要是你队里兄弟,你直系亲属,会是这种反应吗?你自己拎不清,还怪心胸不豁达,你有那个豁达资本吗!”
肖谔饶有兴趣撸会儿貂,偷瞄文祺表情,歪着脑袋笑着问:“听明白他们在吵什吗?”
文祺摇摇头,认真当个旁观者。
食指在茶盘上轻敲两声,对面掐难舍难分四道目光齐齐射向肖谔,尹月芳搔搔鬓角坐回沙发,就听他道:“二位看这样行不行。”
“婚礼,中式,就在茶楼办。”话出口,两人直接愣住。栅栏街位于三环以里,按地段算价,包场包餐,少说也得几十万,还没加上停业天流水。
最主要,茶楼从来没有过喜事,头遭为自己,尹月芳非常激动。
肖谔继续道:“这次办酒只请本地亲友,之后你俩专程回老家张罗几趟流水席,按当地习俗再办次。千里迢迢让人过来万照顾不周,得不偿失,你们过去,倒显得更有诚意。”
尹月芳吸吸鼻子,眼刀上下刮着方铭礼,四十好几人,还不如个孩子明白事儿。肖谔摸摸左腕上翡翠珠串:“婚庆事宜,通通交给陆然,走他们公司内部价。”
“至于红包。”肖谔开门见山,对芳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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