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僻静角落,谁知这俩人个往东,个往西,力道相抵,脚下个不稳,又撞到起。
肖谔侧身挡开人流,对文祺说:“跟着你走。”
脚底石砖变成草地,上山坡,入眼是条玉带似长河——小月河两岸春意盎然,细波微粼,钻石般耀目璀璨。沿河有人在荡空竹,武长剑,跳扇舞,几个老人围桌下象棋,偶尔道行云流水高音千回百转,文祺循声望过去,源头是长椅上大爷手里老式收音机。
粉色花瓣洋洋洒洒,文祺边听边蹲下身,捡几片叠成摞,装进兜里。肖谔看他玩儿认真,两人又处在下风口,于是偷摸叼起根烟,痛快解解痒。
烟缕飘向肖谔身后,身前文祺又捡好捧,揣兜,转身就要往回走。
肖谔慌忙藏烟,文祺已经看见,走近动动鼻头,表情不怎明朗。肖谔心下凛,忽然感觉不妙,就见文祺眉间缓慢拧起枚“川”字,带几分敌意后退步。
完。肖谔闭眼,禁他酒,还要禁他烟,这日子他妈没法儿过。
风里温度回冷,斜阳西下,色彩分明构图被抹成单橙红,远处湖光山色,近处草木皆盛,肖谔走在前面为文祺挡风,红绳垂下弧度,时而与两人手背相蹭。
遇上晚高峰,出口处被堵水泄不通,地铁口人满为患,肖谔护着文祺站在路牙边,寻思是不是应该叫辆出租。
手机拿出来没会儿,辆黑车停在他们身前,司机放下窗户,露出温和笑脸,热情道:“小兄弟,上哪儿啊?载你们去吧,这个点儿可是打不到车。”
明明是带着善意友好,撞进文祺眼中却变成张憎目可怖脸,他胆怯想要去拉肖谔衣服,却见那人正弯腰与司机比划交谈,伸过去手立时攥紧,唇线绷直,抬脚便跑。
肖谔被他拽个踉跄,手腕吃痛,不明就里只得快步跟紧。文祺速度飞快,玩儿命狂奔,帽子都掉也不肯停下,直到筋疲力尽,蹲在天桥下小片阴影里,他才开始大口喘气,缩着手,盯着几步外丛月季。
肖谔调整好呼吸,“啧”声,才反应过来文祺是在害怕什。他俩就这样站蹲两厢无言,等到树影婆娑,万家灯火悉数亮起,喧闹城市收敛于夜晚静谧,肖谔与他面对着面,有些难为情挠挠后颈,轻咳几下,深吸口气,唱出声音。
五音不全,丝毫没在调上,也不会换气,起承转合点不流畅,每句都硬巴巴,结尾捏着嗓子,喊得拖泥带水,倒是找着调,不过也唱完。
“好听吗?”肖谔厚着脸皮问,他在黑暗中寻找文祺眼睛里光。
文祺看着他,点点头。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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