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婆啦黄脸婆。”
两人都穿着厚衣,裹得严实也不怕冷,坐在庭院石椅上有句没句聊着。陆小昭端两杯上好普洱分放在他们手边,陆然把堆礼物拿去正房。
蒸腾热气卷着馥郁茶香散开在空气中,聊得尽兴时,尹月芳忽然问:“肖谔呢?”
“屋里睡觉呢。”老爷子放下烟杆,在石桌上轻叩两声,倒出燃黑烟沫子,换些新烟草进去。
院儿里发生切肖谔都听清二楚。
他直挺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两天,点困意没有。白天胡同里总时不时响起扰人炮竹声,晚上又容易陷进负面情绪里难以自拔,闭上眼心脏就跳动在耳边,声比声沉闷,于是干脆就这望着天花板,熬天算天。
芳姐陪老爷子吃些点心,再聊两句茶楼里事儿,没应陆小昭邀请留下吃饭,临走时往他怀里塞三个红包,他那个最厚。
陆小昭和陆然样,学不会接受别人好意,刚要推辞,尹月芳伸出食指点下他鼻头:“既是你长辈,在工作上又算你‘领导’,于情于理,压岁钱、奖金,个都不能少。”
陆小昭捏着红包,抿嘴扭头看向他哥,陆然温柔冲他点点头。
“谢谢芳姐。”
“哎,客气啥。”
送走尹月芳,陆然和陆小昭钻进厨房开始忙活,偌大院子仅剩肖老爷子人。他缓慢起身,立在红梅树下仰首张望,喜庆红色总能让人心情更加愉悦舒畅。
然后脚踹开东厢房门,把肖谔从床上拎起来。
正房与东厢房夹角处,还有间不起眼小屋,里面堆是老爷子年轻时收来石料木料,和田、南红、松石、沉香等等,翡翠占大半比重。
早些年市面还不兴这些“玩物”时候,老爷子就喜欢倒腾这些东西,别人拿粮票换吃用,他拿粮票换石头,总被人骂作“疯子”。
等时代发展,人们生活水平不断提升,经济基础供得起精神层面消费,“玩物丧志”就变成“玩物养志”。有钱人投资目光不再仅限于俗套房地产,珠宝兴起,带动原料升值,这屋子石头便呈现出它在当下社会应有价值。
曾经叫过老爷子“疯子”人,如今都闭嘴。
“初五过,你去趟云南瑞丽,给‘陈生会所’送块儿石头过去。”老爷子边说边踮起脚,寻着缝隙落步,生怕踩坏他宝贝。走到最里头紧挨墙边儿那片空地,肖谔顺着爷爷目光,看见搁放在墙角木质盒子。
老爷子弯下腰,就听“嘎吱”声,差点吓出背冷汗,赶忙扶墙冲肖谔招招手:“你个没眼力见,不知道过来帮帮,杵那儿看你爷为块石头‘折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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