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易深。
在提到这两个名字后,在客厅里洗调色板陈故安静两秒后,又慢慢道:“恨过他们。”
江眠蹲在旁边,帮他拿着刷子,眼睫轻轻动下,没有开口。
陈故肤色其实比起寻常人来说是偏白,他手没在黑灰色还有点偏蓝、看上去脏兮兮颜料水中,漫不经心地洗着已经惨不忍睹调色盘。
这天气洗调色盘其实有点凉,至少江眠觉得这个水凉,但陈故身体好,不在意。
陈故那双骨节分明大手有下没下在里头沉沉浮浮,看着是别样风景。
江眠盯很久。
见他不说话,陈故继续道:“陈鸿禹跟关系不怎样,以前陈易深去国外找过几次。”
江眠抬起眼皮看他,陈故扣下调色盘上块已经结起来颜料疙瘩,指甲在盘子上刮出尖利声音,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用力:“他话很多。”
话很多陈易深,虽然来找他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都在向他传达个信息。
明明是双胞胎,作为弟弟陈易深跟着夏茗,明明没有陈鸿禹那多钱、多到可以站在大楼上不高兴就撒着玩钱,却很幸福。
陈故知道,其实陈易深并不是在跟他炫耀,他只是喜欢分享,喜欢分享自己身边趣事,甚至陈易深还有点崇拜他,觉得他很厉害。
但是他有那些,会那些,陈易深只需要去学去练就可以拥有,而陈易深所拥有那些,是他永远得不到。
陈故不明白为什不是他。
明明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为什他不是那个被夏茗选择幸运儿?
陈故从来就偏激,这是他性格上部分,不是说只会针对谁。
他那个时候买房,不是说想在南界定局,他是要来做坏汤老鼠屎。
江眠边听着陈故跟他坦白,边看他又用力扣下,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攥住他手。
陈故就算是身体在好,在冬天碰冷水还是被冰得指关节微微泛着红,于是那双手看上去就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陈故微顿。
江眠蹙着眉看他本就因为浸泡在水里太久泡软指甲,现在又被陈故摧残得折点,没本该有圆润形状:“你不是有铲刀吗?”
话题莫名被转到别地方去,陈故动动唇:“懒得拿。”
江眠本想说那他去拿,想大概在画室,而到现在陈故都没有带他去过画室,于是他只能说:“那帮你洗吧。”
陈故果断地把他手圈在自己掌心里,不让他碰:“脏。”
他说:“而且水冰,待会冻得你手疼。”
陈故把调色盘丢进水里:“算,不折腾它,泡泡过会儿洗。”
他拉起江眠:“去洗个手。”
江眠顺从地被他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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