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架烤架,柴火升起,方寸间寥寥炊烟,羊肉经过炙烤散发出诱人香味,程澍坐在门口,喝着亚斯曼酿酒,亚斯曼进进出出忙活着,章珣那时看见,院子外头不远处,路口拐角,阿丹半个身子隐在那里,不知站多久。
晚饭过后,亚斯曼安排他们去楼上休息,章珣洗漱完回房间,从窗户看见还等在楼下阿丹。
阿丹走近些,背对着院子大门坐在马路边路灯下头,章珣想下去跟他说点什,时又整理不出头绪,犹豫间,看见亚斯曼从屋里出来,他拿着杯水,推开院子门,走到阿丹身边,离着米多距离坐下来……
其实程澍到卡萨后直没怎说话,但却在这时候拉上窗帘,将章珣从窗边带回床上,灯光熄灭,程澍抱着他,“章珣,还在这儿。”
章珣有说不上情绪,只好往他怀里钻,像是要钻进他身体里样。
他突然想起那年死活不肯向江琳妥协李夏,想起从不逾矩梅可,想起曾经逃跑到北襄自己,他问程澍,“所有关系到最后都会有个结果,亚斯曼和阿丹也会有,对不对?”
“嗯,”程澍吻他头顶,说,“会有。”
程澍这趟本就有旅行打算,回卡萨后阿丹开来程澍租来越野车,还贴心在车里储备粮和水,以及医疗包。
章珣跟他告别后,便跟着程澍启程。
从卡萨到马拉喀什,路上走走停停,再从马拉喀什开三个小时抵达索维拉。
索维拉古城外渔人码头,避风港里是密密麻麻小船,数不清海鸥盘旋在港口上空,章珣下车,股鱼腥味便扑面而来,再回过头,不远处是古城堡群落,仿佛还能听见古城里街头艺人弹唱格纳瓦乐声。
程澍下车到他身后,章珣兴奋指着身后港口跟他说,“们去那边吃牡蛎,小时候梁近舟老带去海边小摊上吃,好久没吃。”
程澍答应,让他慢点跑。
章珣是很喜欢摩洛哥,程澍走在他身后时这样想,但他不知道章珣为什这喜欢北非这边气候,文化和食物,就像他不知道章珣为什这依赖自己,不知道章珣从什时候开始对他产生爱意。
奇怪是,程澍觉得章珣也不定能回答上来这两个问题。
黏人是章珣有独特占有欲,他跑远,见程澍走得慢,又跑回来拉着他起走,他问程澍,“你怎知道直想来这里看看?”
没等程澍回话,他又兀自道,“都说索维拉是个很容易被人遗忘地方,但不会,喜欢古堡,喜欢港口,喜欢海鸥,喜欢从大西洋海面上吹来风,”章珣说到这里回过头,他看着程澍,“如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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