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拿开,看眼钟表显示,问他:“你在哪儿?”
待又侧耳去听时,他却像是离开之前环境,找到另处相对安静地段,才慢悠悠地说,“你猜?”
跟电信诈骗似。看洗手间里人都换好几拨,估摸着上菜时间,抬脚往外走,在门口给个大腹便便中年人让路,说话被打断秒,“……偏不猜。”
“嘿。”
听见那头“啪嗒”甩开打火机声音,他嘴里叼着东西,笑意模糊,“就在家啊。今天也休息。”
还以为你去工地搬砖体验民生。忍着没说。
也没说“那吃完去找你”。
因为上周在学校借社团活动室,请音乐社学长帮扒段伴奏,又请教词作帮改歌词,手头有事儿忙,又嫌来回折腾着麻烦,就没回家,只给宫隽夜打电话。
合计下来们俩也就腻歪个暑假,开学能保持每周见次频率已经算是殷实,有时候没有非要见面理由,俩人便各忙各,毕竟们俩不是那种天见不着就寻死觅活热恋男女,他是大人,拎得清孰轻孰重,而也不是门心思扑在爱情上类型,人都说距离产生美,不反对,可也想挤出更多时间分给他。
上次他问,是“想得挺远”,小到他下次生日要给什惊喜大到未来想要跟他起过怎样生活——
说出来好笑,全都想过。
那他呢?
愿意和继续下去吗?
“想要每天睡前醒来都看到你”,这样话要如何开口啊。
太怂。
“嗯,你那边,忙着吧。”说,“待会儿就回家,没有饭后节目话。”
他居然点儿没有挽留和试探,顺着话说,好。
就没。
挂电话,回到夏皆和周靖阳身边吃饭。
“怎?”夏皆问。
“没事。”吃勺土豆泥,淋在上面芝士烤化,有点烫嘴。
“会儿去何胖子那转趟。”用手指抹抹嘴角,说,“老长时间没见他。”
旋即看周靖阳眼。
他立刻心领神会,“好,交给吧。”
他确实是那种看上去就踏实男人,聪明,体恤,与其说通晓人情,不如说他和宫隽夜这样人都有种能力,无论大小事都处理得很妥帖。“谢谢。”
话是这说,跟他们分别之后,转头就去找宫隽夜。
傍晚车不好打,路上还堵,于是就有充裕时间给自己臆造各种生猛剧情,比如去时候正碰上他在家和众美女开泳池party,再比如就像上次那样,与黑道白道无间道上朋友们亲切会晤。
想象下那个情景。
而什都做不。
只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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