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背包站起来,走到门口,没法说话就冲她摆摆手。
“去吧。”她说,“注意安全。”
家里情况何胖子是知道几分。
听说出这个事儿之后他也想借钱给,但自尊心作祟不想欠他人情,就没要。
他拗不过,看这两天状态实在是不好,什淡都没心情跟他扯,九点刚过,就大发慈悲表示要放走。“回去歇歇吧。”
吧台底下灯光很亮,揉揉眼睛,看见不远处坐着个人。
也可能是真太累,浓重疲惫都毫无保留显露在脸上,中和本应出现意外和惊讶。他跟四目相对,或许是不想打断跟何胖子对话,竖起食指在嘴唇上碰碰,示意让先别吱声。
这边何故还用他蒲扇似大手来回揉搓脑袋。
“还是个小孩子呢,”他说,“别把自个儿作践坏。”
想这时候表情应该不怎好看,连那个人也都看见吧。
还直以为早就长大。
往外面走时候眼角余光看他跟过来,也不敢回头张望,唯恐泄露内心局促。
酒吧隔壁是家早已关门服装店,门口有两排长长台阶,不受控制停在那不走,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和他说几句话。
说什呢?不知道。
好像刚才那个累得只想回家头睡死人不是样。
也不懂这样行为有何意义,但他出来。
“嘿,”他稍稍抬起眉毛对笑,“又见面。”
也无声笑笑。咧嘴幅度不太大,大概看起来有点饱含苦楚。
他今天应该纯粹是出来消遣,穿得很随性,白色T恤搭件针织材质西装,烟不离手,银色铁盒从西裤口袋里露出角。
问他,能抽根烟?
隔壁酒吧嘈杂声衬托得这个角落格外寂静,在无法分心状态下,他身上丝毫小动作都能发觉到。
他明知只是个任性新手,却仍然原谅。
从他手里接过烟叼在嘴上,擦亮打火机,在点燃瞬间猛吸大口。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把脸挡在左手衣袖里,眼泪迅速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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