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样子,脑子就好像滞后得跟不上眼。
他说,得知道你叫什。不是问句,是祈使句。
这声音都几乎被心跳掩盖住,猛地反应过来,说,夏息。
他对这答案不置可否,口气喝光所有热水。
过好久才隐含着笑意接道,姓宫。
赶紧说知道。
然而下句,他用手搭身后椅背,说,你可以叫老宫。
闭上嘴,盯着他看不知道多长时间,最后斩钉截铁地说,哥,你真喝醉。
早就到往日酒吧关门时间,可还跟这个不明所以人坐在寥落灯光下,既不想问他来由,也不想赶他走,好像在等待什即将发生事,又好像只是单纯浪费和拖延。
猜不到他在想什。
当然,最好也别让他猜到在想什。
假如他现在站起来走,肯定马上大嘴巴子抽自己,十好几个不费劲。
但他依然歪着头在看,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后脊梁都挺得笔直。
“下次还能听到你唱歌。”他问。
“还没公开演出过……”老实地对答,“这次、这次也只是唱着玩儿……”
他点点头,意识不清,不像是对这番说辞认可,耳朵上耳钉为此闪烁着光斑。
那是颗黑钻。
大概是同时注意到屋外雨声变得稀疏,他在打破沉默前站起来,“走。”
“,送你吧。”心里还记挂着先前他帮过,抓住点儿机会就总想回馈些什,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需要,他走几步猝然回头,吓得后退步,显得极度心虚。
“别告诉别人来过。”
估计他是想摸头,但方位没锁定好,指背从耳根后擦过,当时就站在那,傻。
后槽牙咬得死紧死紧,眼看着他从门口出去,拐到右边路上。用不同于以往焦躁动作收拾好桌椅板凳,麦克风电水壶都物归原处,关灯锁门,口气跑回家。
蹲在楼梯上喘气时候心里还有倾泻不尽绝望,它把心都拧个圈儿,好像挤出些甜腻而又酸涩东西来。
这有点疯狂。
忘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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