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那棵树。他想得太入神,并没有注意。
肩上重,有人从背后抱住他。江郁可吹风,身上冰冰凉凉,他侧头去看,男人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闭着眼睛像是困极。
江郁可也没有说话,他在等他开口。然而等好长时间,傅黎商都只是那抱着他,仿佛自己是只非常舒适抱枕,能助他美美地入睡。
两人大男人半夜三点在阳台看风景,这个画面怎想怎都觉得诡异。最终还是江郁可没沉住气,他哭笑不得地问道:“你在干什啊?宝宝。”
傅黎商沙哑深沉嗓音响在耳畔,带着浓浓困意:“又做噩梦?”
江郁可应声:“嗯。”
男人紧紧手臂,他身上很热,把江郁可冰凉皮肤都熨上热度。
“你刚刚不见时候也这样”傅黎商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好像是真没睡醒,“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睡着就梦到你,睡醒又看不见你。贺铭灏那时候特别怕,生怕不小心就变成疯子。”
他偏头吻吻江郁可脸颊,问他:“你呢?”
江郁可歪头想想,诚实地回答:“那时候好像天天哭,有时候醒来枕头都是湿;眼睛很疼,就去药店买眼药水,结果第二天醒来眼睛更疼。”
傅黎商笑他:“爱哭鬼。”
江郁可也笑,等片刻却没见傅黎商继续问他。他有些困惑:“你不问吗?”
“嗯?”傅黎商反问他,“问什?”
“问为什会哭。”
“你想说时候就会说。”傅黎商不太在意地回,随即又叹口气,去咬江郁可耳朵,“以后做噩梦就喊,醒来没看见你心好慌。”
傅黎商不动声色地哄着江郁可,抚平他焦躁不安。两人笑闹阵,迟来困意慢慢涌上来。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会所里发生事情吗?”
“记得,你说你要结婚,还问用这张脸勾引多少男人。”江郁可回想起那天傅黎商态度,“还有些害怕,感觉你变很多。”
“太久没见你。”傅黎商跟他解释,他凑在他耳边,似乎想讨个承诺,“江郁可,什都可以接受,不要再离开,不然真会发疯。”
客厅里只亮盏壁灯,照在阳台上像是朦胧月光。江郁可低头去看交叠在自己胸前双手,轻声地回应他:“宝宝,很想你。”
迟来很长时间,见面就想说,很想你。
你太好,根本舍不得离开。所以只能等你不喜欢,厌倦,再抛弃。
这次把主动权交给你,可是真等到那天,定会哭得很难看。
你说对,就是个爱哭鬼,想到那些阴暗事情迟早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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