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过,他有抑郁症。”林旭飞低笑声,用手擦去墓碑前石砖上灰尘,“刚确诊时候还是中度,过年,就已经是重度抑郁。”
他抬眸看向身旁呆滞到木然人,“你知道什是重度抑郁吗?”
秦楚没有说话,仍怔怔看着墓碑。
“你果然不知道。”林旭飞苦涩笑笑,“只要五分钟没有人看着,患者就能从窗户口跳下去。”
“不该放他走。”说到这里,他眸中还是蓄满泪。他深吸口气,压下泪意,颤抖着嗓音道:“他也和说要去美国,会忘你,重新开始……过去三年他都没有要z.sha倾向,就以为他是真要重新开始……”
“可是不放心,当天就去找他……”林旭飞声音哽咽起来,“他很警惕,基本没留下什踪迹,如果不是熟悉他惯用账户名……”
呼吸颤抖着,他勉强吸口气,“他在这里买套房,连行李都没收拾,就z.sha。”
“找到他时候,身体已经凉透,地上全是血。”说到这里时,林旭飞似乎又要落下泪来,“如果你不赶他走,他也不至于绝望到z.sha地步。”
“秦楚,你怎对得起他!”
秦楚张张嘴。
温热泪不断滑下,然而不管视线如何模糊,墓碑上人都笑得脸温和,与记忆中模样别无二致。
他怎会死……
怎会死!
从见到墓碑开始直格外安静他现在却发出声悲鸣,秦楚跪着向前爬几步,用力抱住冰冷墓碑,仿佛这样就能把对方拥入怀中样。他把脸贴在照片上,试图去温暖那个早已回归尘土人——
“安泽……安泽……安泽……”
声声呼唤犹如悲泣,他曾那样注重外表,现在却涕泗横流痛哭着,连句其他话都说不出来。原本挺拔脊背弯曲着,因为悲恸而不住颤抖。秦楚哆嗦着唇试图去吻照片上人,然而所能够触碰到只是片湿凉。
林医生哽咽着站起身。
保镖并不知道这其中原委,但看到秦楚那般悲啼,也不忍侧过头去。秦楚又悲鸣声,狠狠把脑门朝墓碑撞去。
“安泽……你回来!你回来!你给回来!”
每说句话,他就将脑门用力撞在墓碑上,连墓碑都在微微发颤。林旭飞看到他这样,双目尽裂,把扯住秦楚头发,“你干什!你让他死都不得安宁吗!”
明明之前还轻易被他扯着衣领人现在却死死不肯放开墓碑,秦楚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拼命也要把墓碑抱住。林旭飞愈发恼恨,见无法将他扯开,便把抓住秦楚头朝墓碑撞去。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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