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嘴笑下,他说得慢,导致每个字都变得异常清晰,“程屹闻,觉得好脏。”
照片已经全部撕下来,Alpha仰起头看着这面空荡荡墙。这些照片似乎成为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虞以诺遵循他意愿,大大方方地把内心想法展示给他看。
——“不喜欢”,“不爱”,“想离开”。
从小被宠爱Omega永远懂得用怎样方式最伤人,程屹闻卑劣至极,他爱自然也是肮脏。虞以诺承载那多爱,他根本没有理由对程屹闻这样人多看眼。
所以虞以诺喜欢是意外,毕竟他们相遇也是意外。当初他不小心撞破乔景计划,才在虞以诺被下药以后带走他。
其实可以放他走,联系他朋友或者家人带走他,但程屹闻却贪心。他在暗处躲藏太长时间,好不容易遇到个这样机会,程屹闻无法说服自己控制脑海里直滋生着,那些无比阴暗想法。
他们之间有太多意外,虞以诺意外地闯入他视野,意外地与他表白。每当虞以诺认真地讲“喜欢你”时候程屹闻都会为此产生怀疑——真吗?你真喜欢吗?那卑贱人哪里值得你喜欢?
而当程屹闻听到那句“脏”那瞬间,就像脚踩空楼梯,那颗直患得患失心才终于落地。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虞以诺怎可能会喜欢他?他不过是被自己所欺骗,沉迷于表象编织出来美好幻境而已。
Omega抬手胡乱擦掉脸上眼泪,把哽咽声统统咽回肚子里。片刻以后程屹闻拿着那叠照片转过身,他似乎根本没有受到那番话影响,面无表情地走到虞以诺面前开口:“走吧,去吃晚饭。”
“明天还要去平城,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他伸手过来牵虞以诺手,Omega反射性地后退步。程屹闻顿下,上前步牵住他。
程屹闻手很冷,而虞以诺掌心里都是湿漉漉冷汗。Alpha浅淡眸子望过来,眼里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洗标记很疼吗?”
虞以诺很明显地愣住,程屹闻看着他浸过眼泪显得特别亮眼睛,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听说Omega洗标记都会很疼。”
“……没有。”虞以诺下意识地回答他,“点都不疼。”
“嗯。”
程屹闻应声,牵着他往门外走。客房灯被关上,天色完全暗下来,公寓里那些家具位置要很努力才能辨别清楚。
眼前像是蒙上层暗色浓雾,虞以诺有些茫然地跟上程屹闻脚步,跟着他出公寓,朝小区门口走。
他看起来毫不在乎,虞以诺心想,那些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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