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的那一刻笑容凝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许接!”
下一秒程屹闻就划开了通话。
沈一宁带着哭腔的嗓音顷刻涌了进来:“……程屹闻,刚刚我爸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是脑溢血……”
巨大的恐慌令Omega把一段话说得七零八落:“我好害怕……我现在要回去,可是我买不到票……”
“你先不要哭,告诉我你在哪里。”程屹闻冷静地安慰他,立刻起身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虞以诺听不清沈一宁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只能看见程屹闻焦急地跑了出去。他们进酒吧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分钟,酒保瞧着虞以诺身侧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无奈地赞同了他之前的话:“看来你真的很辛苦。”
Omega脸都黑了,他气得狠狠踢了一脚身旁的椅子,可椅子是固定的,虞以诺只是感觉到脚尖钻心的疼。
他装了一晚上的可怜,眼下终于摊牌了,不装了。虞以诺很快转身追了出去,咬牙切齿地痛骂自己的愚蠢:“我就应该把他关起来!让他每天都只能求我!”
虞以诺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碰翻了吧台上的那两杯果酒,一股浓郁的薄荷气息顿时散发了出来。他都快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自己没结账,跑回来的时候酒保已经把吧台收拾干净了。
那股薄荷味只是短暂地存在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