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今天才发现，钟煦发自内心笑起来
样子，还挺勾人。
他坐在沙发上，翻
会儿杂志，迟迟不见钟煦出来。
进去得有十分钟。
仇野若有所思地摸着口袋里手机，片刻后还是打消发短信念头，抽出手，起身去敲下试衣间门。
“衣服是尺寸不合适吗？”
“啊，不是不是。”
门后传来阵窸窸窣窣衣服摩擦声，钟煦叹口气，放弃挣扎，将试衣间门敞开道缝，探出半个脑袋，脸红地说：“
系不上扣子，你能帮下吗？”
仇野微怔，随即点点头，进试衣间。
钟煦刚才脱毛衣时，把头发弄乱，他现在举着僵硬右手，衬衫敞着领口，下摆半边塞进裤腰里，还有半边露在外面。
修身西裤拉链也只是拉到半截，裤扣还未系好。
简直团糟。
钟煦连耳朵尖都红，慌乱地解释道：“扣眼有点小，手又用不上劲，急得出身汗，然后手就更滑……”
仇野看着他乱糟糟卷毛和湿漉漉眼睛，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他好可爱。
他把将钟煦推靠在墙上，用力虽然不大，但钟煦没有防备，踉跄下才站稳。
“你……？”
“站好，”仇野眨眨眼，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帮你。”
钟煦赶忙站直身体，仇野站在他面前，先帮他整理衬衫。
因为两人身高差将近半头，钟煦几乎是被仇野圈在怀里。他紧张地不知该把视线往哪里摆，只能将脑袋撇向边，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放轻呼吸。
男人忽然发出声极轻笑，如根羽毛，刮搔过他耳膜。
“你扣子系错行，”仇野微微颔首，贴在钟煦耳边故意逗他，“是不是故意？”
钟煦赶紧否认，看着男人将他衬衫扣子颗颗解开，脸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就是笨。”
仇野垂眸欣赏着衬衫下风光。
可能是钟煦太过羞臊，白皙瘦削胸口晕层浅浅粉。他腰很细，好像两只手握就能掐得过来。
仇野慢条斯理地帮他重新扣好，再将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正要探手去帮他拉裤子拉链时，钟煦忙攥住他手腕，结巴着说：“这、这个自己来吧。”
仇野静静注视着他，然后在钟煦状似欲拒还迎阻止中，干脆利落地帮他把裤链拉好。
“把头仰起来，”仇野说，“领结在哪？”
钟煦把黑色领结递给他，乖乖抬起下巴，将自己脆弱咽喉,bao露在仇野视线中。
这个姿势有点像在索吻，钟煦不敢去看仇野脸，便阖上眼。
因此，他没有看见仇野眼中闪而过侵略性。
只是在片昏暗中，他感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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