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好,被他问话,说话声音都听得出战战兢兢。
李煦顿会儿,装作随口说:“那她最近怎样?要是心情实在不好,本宫勉强可以……谁!”
他瞬间就察觉到有人在假山中偷听他们说话,钟华甄心想遭,她对南夫人揺下头,从假山中出来,被突然走过来他李煦大力撞到地上,嘶疼声。
地上青石板冰冷,枯草片,她细嫩手指被地上石子划出道口子,冒出血迹。
李煦顿。
钟华甄眉皱起,微微缩缩手,收进大氅中。她起身朝他行礼,拱手恭敬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他却直接路过她,不仅是句话没说,连看也不看。
钟华甄低垂眸眼,松下口气,她心中倒没别想法,也不知道他是哪来闲心,还能跑来找长公主趟。
她刚才怕他撞上小七,已经让南夫人抱着孩子先去避避。
钟华甄转过身要去找她们,等发现站在身后李煦时,吓大跳,后退步。
李煦什也没说,只是走过去,冷脸让她把手伸出来。
钟华甄犹豫片刻,不知道现在自己要不要听他。他没有动静,钟华甄站在寒风中,冷风直往脖子里灌,她没他那样硬实身体熬,将自己没受伤手伸出。
他冷声道:“听不懂话吗?”
钟华甄迟疑会儿,知道他这是不耐烦,心想他这是怎回事,受点小伤也非得管吗?
他挺拔身体高大,仅是背手站在她面前就有种咄咄逼人感,蛮横又强势,“要说三遍?”
钟华甄只得交出另只手。
李煦直接伸手握住她手腕,检查遍她手指后,把她受伤手指往嘴巴里含,钟华甄愣愣,手指蜷缩起来。
“你做什?”她问。
“给东西看伤口,”他从怀里拿出去疤痕涂膏,“关你什事?”
钟华甄沉默着,后边那个领路小厮颤抖背过身,觉得自己看见什不该看见东西。
……
皇帝已经准钟家去青州,只待雪路解封春来时便可离开。
府内消息严密,伺候下人都是守口风,小七是个岁数不大孩子,钟华甄屋子曾少过个婢女,只要会猜人都往那方面想。
钟家身份高,钟华甄娶妻子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不可能是小门小户,连通房都算不上婢女生下长子,摆明是对妻子不敬重,把孩子身份瞒下来情有可原,也没人敢往外说。
长公主每次从皇宫回府时都会有沉默阵,不同于平日对皇帝身体担忧。
她甚至会看着钟华甄发呆,当钟华甄问起她出什事,她也只是摸钟华甄头,跟钟华甄说在皇宫听些事。
长公主面容有些憔悴,钟华甄愈发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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