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漆黑如墨,四周光亮都被帷幔遮挡住。花梨木架子上挂着外袍,屋里弥漫着药味。
钟华甄身子还是虚弱,她有孕期间并没有长太多肉,在东顷山呆这半年费心费神,时常感到心力憔悴,又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
李煦揉着膝盖,摸到床边幔帐,钟华甄喊住他,轻声道:“不想见到人。”
他手顿,钟华甄语气并不强硬,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她确实在抗拒。
李煦按揉膝盖,盘腿坐在地上,也不嫌冷,问她:“那天嗅到你给信上有血味,怎回事?”
“是件私事,不想说,母亲嫌丢人,”钟华甄顿顿,心觉他果真敏锐,“你若不问,心中会好受许多。”
他手搭在床沿,抱怨道:“你那天给信可不是这说。”
钟华甄叹道:“有羞耻心,某些东西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还是不说好。”
那天给李煦信里写她有私事,暂时不便见他,写到半又觉他不会听,甚至可能会派人四处查探,就约他今日相见,说把事情都告诉他。
“你说这多,还是没跟解释血事,”李煦道,“侯府人嘴巴严,几天时间短,什都没查到,但东顷山人说你已经病大半年,也没随长公主出过府,换句话说,长公主罚你?”
这两个本来就不和,钟华甄不想无辜牵累长公主,只能对他撒谎说:“那件事是私事,你用不着查,母亲还不至于罚。身体不适应这里环境,脸上长东西,不太想见外人……”
她斟酌言语,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脸上大手传来热度吓跳。
李煦手不知道从哪里伸进来,她再想开口时,他稍微粗糙手指按住她软唇。
屋子里漆黑片,幔帐又挡住视线,看不清任何人动作,但能听出说话语气。李煦冷声道:“钟华甄,哪长东西,想好再说。可以允许你有见不得人私事,但不代表你能扯谎来骗,才半年没见你胆子就大成这样,几年之后你是不是就能直接造反?”
他比起从前多分男人稳重成熟感,又有点往后征战沙场乱世帝王气,声音低沉冷静。
钟华甄轻抿住唇,生孩子不是件小事,她想不到瞒他办法。他们是私下见面,长公主不知道,若是撒谎大,李煦直接捅到长公主面前,局面难以收拾。
李煦不说话,钟华甄也沉默着。
他手大,手心热度像火炉样,接连不断地将他身上热度传到她脸上,就好像被他护着样,什都不用怕。
钟华甄道:“……你要再趁机摸脸,真生气。”
李煦莫名心虚,想狡辩句他什都没做,转念想,反正她都是他人,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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