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总会比白天凉,钟华甄连里衣都比夏日要厚,李煦却没什变化。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抽出条帕子,上床给她擦眼泪。钟华甄现在没束胸,只能双手抱住腿,任他动作。
“长公主怎突然让人加强侍卫防守,”李煦问她,“你不可能同她说来过,是南夫人?”
“你倒是信,”钟华甄叹口气,没想和他说自己今天挨骂,“跟你无关,你也不用查,是犯些错。”
李煦手顿,嘀咕道:“像你这种性子,何时犯过错。”
屋里黑灯瞎火,今天也没什月亮,他把手帕收回来,摸索到钟华甄肩膀,又慢慢往下滑到她伤口处,问:“真有那疼吗?昨天都听见你哭。”
钟华甄愣愣,“有吗?不过记得是挺疼。”
她昨晚是在他怀里流眼泪,但哭出声来,完全没印象。
“你那时还叫声长公主,”李煦哼声道,“也不想想是谁把你救出来。”
钟华甄依稀记起来,她微张口,却又停下来,不想再多提昨晚事。
“你哪受伤?”她只问,“让御医看过吗?”
“好好,哪里受伤?”李煦莫名其妙,手从她受伤处移开,“你听谁传假消息?”
钟华甄顿下,道:“这次受伤人不少,可能是听错。”
她明明记得李煦在这次平叛中受伤,留下顽疾。
李煦仔细想想,“受次伤似乎也不是不行,明天就让人说右手有伤,冷天用不上力气。”
钟华甄无话可说,“伤人明明是。”
“你还分那清楚做什?说来昨天事繁杂,要不是时间赶不及,昨晚就该来找你,”李煦钻进钟华甄被子里,拱成团,“天夜没眯眼,困死,你明天起晚些,别让南夫人那早进来吵,麻烦。”
钟华甄没心思睡,无奈问:“你来这里,张相他们就不管管吗?”
“外祖父要处理事太多,父皇身体差,这两天都让李肇伴驾左右,没事,”他打个哈欠,“你坐着干什?大晚上不睡觉。”
屋里黑成片,黑灯瞎火,什也看不清,只有他们说话声音,钟华甄疑问:“陛下为什招三皇子在身边?你功比他大,难道不是该找你吗?”
“皇宫事传出来?父皇那边缺人陪,他会说话,”他说,“不喜欢他,不想管。”
“冯侍郎又是怎回事,没见有人提过这件事,你利用他威胁三皇子?”
“你话真多……李肇自己做,他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冯侍郎死要面子,留在京城容易得罪人,所以自己折腾番把人送出去,”钟华甄直吵他,李煦也睡不着,“上次去京郊猎物,他向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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