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郑将军醒,绝不会饶过他,让个侍卫假传郑将军清醒消息,他自会怕。”
李煦玄袍用金线绣四爪蟒,肩有些湿,他脚踩乌皮靴,剑眉星目,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问:“他说什?”
魏尚书行峻言厉,在朝中是出名不好惹,胆小稍小些,见就怕。但他在李煦面前却十分恭敬,比见到皇帝还要多几分。
“冯侍郎岳丈官职不大,但掌运兵库放行,私下与器营副尉有联系,同他说长武营新进批好东西,又将账本给他,让他私下保存在家中书房暗阁中,老臣已秘密派人去取。”
李煦呵声,像是早有所料,“前些日子查出监营贪污军饷,父皇发顿火,大司马有所察觉,东西不定在原地,盯紧些。”
魏尚书迟疑片刻,抬头问:“老臣有惑,望殿下解答。大司马为官数十载,野心勃勃,老谋深算,他最疼爱就是长子郑将军,殿下怎会突然下手?账本事隐秘,您又是从何知晓?若非您提前告知,老臣怕是要直查下去。”
太子对郑邗素来不留颜面,魏尚书接触这事就猜到幕后人不是冯侍郎,但他也没怀疑过李煦。李煦对郑邗犯不着用计,朝中人都知道郑邗最不敢惹就是他。
“冯侍郎最近胆子大许多,要不是手头上有些能拿捏人,他也不敢去堵郑邗,”李煦往后靠住椅背,开始闭眼歇息,“像往常样查,缩手缩脚,反倒容易引人起疑。”
他在钟华甄那里没睡好,身腰酸背痛。她床上奶香味很好闻,但床榻铺得太过软和,根本不像男人睡,对他来说实在不习惯。
钟华甄比他小两岁,早产身子差,个头差他不少。她是侯府唯继承人,长公主对她要求极严,连什时候回府都要管。
张家与钟家不合已久,甚至有过传言说张相爷谋害威平侯性命,他母后是张家所出,长公主最不喜他。
魏尚书顿顿,问:“殿下是从侯府来?”
太子处事稍有顽劣狠毒,但聪明人都看得出他分寸恰到好处。挑着冯侍郎动手,不见得是为那本账本,至于动手原因,大概跟侯府钟世子脱不干系。
他才和钟华甄和好没多久,没人想过他会做这种事。
李煦缓缓睁开眼,手搭在扶手上,看向他,“外祖父知道?”
魏尚书摇头道:“相爷离京已经有半月,尚不知,老臣见您肩上湿,靴履上泥不像审刑院,回宫轿辇又没离开过,加上昨天早上钟世子才派人给函青送礼,您大抵是觉得世子受委屈,找他去。”
魏函青是魏尚书儿子,说话不饶人,得罪人也不知道。钟华甄侍卫把他手打断,他现在只能被迫在家里养伤读书。
李煦没反驳,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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