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加句:“这是家。”
“你家?那你叫什?”燕星寒被他气笑,树枝不停乱晃,险些戳到萧绝眼睛。
萧绝“”半晌,也没有再说出别字,岸上人更加嚣张。
“什啊?说不上来吧?你怕是没打听清楚燕府公子姓名,就悄悄溜到人家府里来偷东西吧?”
“不、不是……”萧绝赶忙摇头,本来惨白小脸此刻憋得通红,“……没有名字。”
院子里人都用“那个谁”称呼他。
他虽然年纪小,但他知道那不是名字。
“你当糊弄傻子呢?你都几岁还没有名字。”燕星寒恶狠狠地将树枝丢进水里,伸腿去踢萧绝,口中振振有词,“叫你装!也不看看你穷酸样配不配装本少爷。”
萧绝呛水,窒息恐惧让他剧烈挣扎起来。
混乱中他抓住那人作恶脚踝,并将人拖进水里。
真正燕府小少爷被浸水锦衣华服拖累,扑腾几下就要沉底,他抱着萧绝不肯撒手。两人块儿下沉时,发丝被水波荡开,燕星寒看到萧绝秘密。
他见鬼似想要大喊,又被灌几口池水。
后来两人被相继捞起,萧绝都还在惦记名字事。
院子里阿猫阿狗都有名字,为什他没有?
他也想要名字,他不想再被人当成小偷,被人用“那个谁”称呼。
“娘亲,、叫什啊?”
回答他,是记力道极大耳光。
他被扇得踉跄,差点摔回水里,看到先前小心放好眼罩,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大祸。
他慌里慌张地爬过去,拽住那个女人裙角,带着哭腔求饶:“错娘,再也不敢乱跑……”
那双胆怯异瞳蓄满眼泪,换来是刻入骨髓冷漠与憎恶。
那刻,他便明白,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姓名。
个本不该存在人,就连院子里小猫小狗都不如。
因此,哪怕半年后被扫地出门,甚至被崔玉书从乱葬岗捡回不至峰,他也是个无名氏。直到——遇见那个人。
“你怎不说话?你再不回答,就叫你小哑巴啊。”
“哎呀,都缠你好几天,小祖宗你说句话好不好?”
“小哑巴,就要走,咱们要很久不能见面,你把名字告诉吧。”
……
他犹豫很久,才回答:“……没有名字。”
寂静片刻后,少年笑起来:“那给你起个怎样?”
“萧绝?你喜不喜欢?”耳畔声音与记忆暧昧不清地重叠起来。
“嗯,喜欢。”萧绝还没回神,软软地应着,头顶蓦地被揉下。
他抬头,眼底雾色尚未褪去,看起来有几分无辜。
傅少御笑道:“想什呢?路都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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